岑国璋话语中带了几分欢喜,“白斯文,希望是你条顶天立地的硬汉子。这样的话,就可以在你身上用一用《化铜经》。你说,用到哪一篇,哪一招,才能解我心头大恨!”
白斯文吓得肝胆俱裂。
小小的一招劝人向鳝,就让巽字堂两百多位好汉全部招供。岑国璋和他的《化铜经》已经被富口县百姓们传为神话,跟阎罗殿判官手里的《生死书》无异。
现在白斯文身为当事人,想到岑国璋借机公报私仇,把《化铜经》里那些无比惨烈酷虐的刑罚在自己身上一一施展,脑子一下子全炸了,手脚瘫软,屎尿齐流。
闻到恶臭味,岑国璋嫌弃地起身,掩着鼻子走远一点,然后恨铁不成钢地指着白斯文说道:“白斯文,你要坚强!你要勇敢!你这个样子,我怎么在你身上施展《化铜经》?”
白斯文已经崩溃了!他现在后悔不已,不该当初贪图人家妻子的美色,设下圈套,谋财还想谋命,结果害得自己家破人亡!
唉,自己不该去惹不该惹的人!
想明白的白斯文,胆气全无,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典史大人,小的愿意招!只求从轻发落!”
岑国璋看着白斯文,一脸的惆怅,好像深仇大恨只报得了一半,撇大条只撇到一半,无比地意犹未尽。
看到一裤裆的屎尿,白斯文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岑国璋只好叫来晁狱头,把白斯文拖到一边去,洗干净,再换一身衣物。
弄完这些,岑国璋摇摇头,叫来一个信得过的书办,在一旁记录白斯文的供词。
白斯文很自觉,从干得第一件坏事说起来,说得又详细。洋洋洒洒说了半个时辰,才说到二十五岁时干的坏事,离他现年三十二岁还差好几年。
坐在旁边的岑国璋实在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一句,这个王八蛋,居然干了这么多坏事!看来自己弄他,也算是替天行道。
不是白斯文幡然醒悟,要悔过自新,实在是他被岑国璋搞怕了。生怕自己漏说一件案子,被岑国璋抓到把柄,然后动用《化铜经》公报私仇。那太吓人了,还不如自己老实招供,不给对手一点机会。
只要我招得彻底,你拿我一点办法都没有!做罪犯做到白斯文这种地步,也算是世上罕见了。
好容易等白斯文讲完所有犯过的事,岑国璋才大致明白陈双财被害的经过。
陈江氏嫁给陈双财后,还没享受多久的新婚燕尔,陈双财就出去进药贩货。她一人留在家里,原本还操持家务,恪守妇道。
也该遇到这一劫,两年前一次土地庙庙会,白斯文遇到了她,叹为天人,四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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