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想打架啊!”
“打不过你,我认输了。”没想到楚邪直接服软了,语气有些不对头。
叶飞疑惑地注视他,看到楚邪走进来,一屁股坐在地上,连凳子都不坐,“你没地方呆了?想来我这打地铺?”
“懒得坐凳子,觉得不舒服。”楚邪挠着头说。
“你怎么阴阳怪气的,有事吗。”
“兴奋地睡不着觉而已。”
“兴奋地睡不着觉?”
“马上就要和蜀山开战了,要和山上的强者打架,你说我能不兴奋吗。”
“楚邪我得提醒你,白鸟峰上住着的都是你的家人,而楚方是你大哥。”
“多少年没回去了,楚方那家伙不知道进步没有,早就想和他比划比划了。”
“向亲人动手,你可真行。”
“哈哈哈哈,我是个武痴,你又不是不知道。”
“这次可以打个痛快了。”
“好开心呢。”
“说真的,与蜀山决战你就没有一丁点心里包袱?毕竟是从蜀山走出来的。”
“打一架而已能有什么心里包袱。”
“楚邪你是不是没明白我到底要做什么啊,这次决战的意义可是非同寻常。”
“叶飞,没有搞清楚状况的人是你,那个死气沉沉的蜀山我楚邪早就想推平了呢。”
“你能这样想就最好,不愧是战争与杀戮之王。”
“这名字起得好,很适合我。”
“为你量身定做。”
两人沉默,叶飞知道楚邪不是个喜欢说话和絮叨的人,之所以找到他的房间一定是有事情,沉了沉试探着问:“楚邪,你觉得咱们这次有几成胜算。如果输了就什么都没了,会担心吗。”
“我楚邪战斗一生,你觉得会在乎生死吗。”
“我知道你不会。”
“其实我来只是要提醒你,方白羽是个强悍的对手,叶飞你得当心啊。”
“呦,我们楚家三少爷学会关心人啦。”
“我只是不想你死的那么随意,你死了我就少了一个切磋比试的对手。”
看到楚邪表情认真,说话一字一顿,叶飞脸上的笑容也收敛了,语气郑重其事,“放心吧,我不会死,绝对不会。”
“方白羽那招封印术很强大,我想了很久,终于想到它的弱点在哪里。”
“在哪?”
“距离!方白羽的封印术只有距离近了甚至触碰到才能使用,而一旦成功发动就根本无法阻止,所以你要在远距离攻击他。”
“谢谢你提醒我,封印术的弱点我也想了很久,它发动之时的距离限制我也想到了。其实很容易理解,强大的法术一定有发动的条件,而封印术的发动条件就是距离,我会控制好与方白羽之间的距离的。”
“我知道你能想到,但仍然想提醒你一句,希望你能够铭记于心,战斗的时候不会忘记。”
“谢谢你的提醒,更谢谢你的关心。”
“在你和方白羽战斗的时候,我会用陨星帮忙的。”
“说起来你的陨星真的是封印术的克星呢。”
“远距离发动的陨星最适合对付方白羽的封印术。”
“不过还是算了,我俩战斗的时候一颗巨大的陨石砸下来,说不定倒霉的不是他而是我,毕竟方白羽的空间系法术也很强。”
“我的准头有这么差吗?”
“是你的陨星太巨大了。”
“反正你自己小心点。”
“放心吧,我会记住你的提醒。”
“那我走了。”
“楚邪。”
“怎样。”
“你体内的三千野马之灵应该是拥有了复活的可能,而它们一旦复活就能够变得更强,你考虑下。”
“怎么复活?”
“找到适合野马之灵附身的受体,帮助野马之灵附身,它们自然就复活了。”
“是因为你将昆仑山地底的结晶石全部击碎了吗。”
“是的。”
“谢谢你把这个重要的消息告诉我。”
“互相帮助而已。”
“不墨迹,我走了。”
“晚安。”
楚邪走了,房门咚的一声大力闭合,叶飞更加感慨。连楚邪都来找他叙旧了,看来大家心里都清楚,此次进攻蜀山凶多吉少,说不定就是永别了。
哎,天下无不散之宴席,该来的总归要来,哪怕是生离死别!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蚩尤做不到的事情,能不能改写历史创造奇迹。
至今为止,还从没有九州生物对战天道的使者胜利过,蚩尤就是很好的例子。
可能是感慨的太多了,叶飞觉得有些累了,挣扎着起身想要回到床上,没想到房间的门被大力的踢开,李廷方从门外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壶醇香四溢的美酒。
“廷方,你懂不懂礼貌,进来的时候能不能先敲门。”
“跟你我还用客气吗,跟你客气那不就见外了吗。”
“话是这样说,但万一我正在做什么隐秘的事情,你不敲门进来不就尴尬了吗。”
“你叶飞侠肝义胆,壮志柔情,能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我说万一。”
“没有万一啊,我李廷方了解你。”
“反正下次进我屋先敲门,这是规矩。”
“好的,好的,烦死了,婆婆妈妈的。”李廷方走到茶几边上,将杯子里的茶水倒掉,换上酒水,“看我带来了什么好东西,今夜不醉不归。”
“廷方,你什么时候开始喝酒的。”
“叶飞,我虽然经常喊你哥哥,但你能不能不要总把我当成小孩子。”
“可以,但你还没告诉我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喝酒的。”
“在金陵城呆了这么多年,喝酒难道不正常吗。”
“纸醉金迷的地方祸害人啊,幸好你已经脱离了苦海。”
“叶飞哥哥,你话真多,来啊,喝酒!”
叶飞和廷方碰杯之后一饮而尽,热酒下肚一阵火辣,立时有些上头,问廷方道:“廷方,婷希的死……”
“不必说了,叶飞哥哥!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一切都是该着的,怨不得别人,更怪不得你。”
“我以为你会责怪我。”
“父亲死了,姐姐变了,她做出那样过分的事情,获得悲惨的下场也是理所应当。”
“你能这样想就最好。”叶飞沉了沉,试探着问,“现在是回到蓬莱的最好时机……”
“不回去了,永远不回去,那里不属于我。”
“你可是蓬莱岛名义上的岛主。”
“又能怎样呢,在那个死气沉沉的地方,我感觉自己就像是扎根于岛上大树,每天的生活都毫无生气。”
“有件事情我应该告诉你。”
“你是指父亲活着的事情吧。”
“你知道?”
“我和父亲分别拿着流离青火盏的母盏和子盏,互相之间能够产生感应。”
“那你……”
“当年我确实以为父亲死了,将流离青火盏母盏收入囊中。可是后来我逐渐发现自己对母盏的控制力很弱,甚至始终不能得到母盏的认可,当时我就很奇怪,只是一直没有深究。
直到你杀死翠兰轩轩主,进入主岛见到了父亲,当你出现在父亲面前的时候,父亲感受到了危险产生了应激反应,作为父亲法器的流离青火盏母盏自然而然地产生了变化,你们两个的对话我一字不漏的听见了,从那时候开始我才知道蓬莱岛的真相。”
“你都知道了?”
“嗯。”
“行啊小伙子,城府挺深啊,这么重要的事情居然一个字都不吐露。”
“说出来又能怎样呢,反正已经无法改变。”
“所以再也不回蓬莱了?”
“蓬莱有父亲和叔父坐镇,已经不需要我了,或者说从来不需要我。”
“小伙子不必灰心丧气,蓬莱或许不需要你,神组织可是需要你的,你是顶梁柱呢。”
“只有叶飞你能够发现我身上的闪光之处。”
“你是很优秀的廷方,只是大家对你的要求太多了,而那些要求是你不喜欢的。”
“只有你能理解我叶飞。”
“如果罗刹圣城没有坍塌的话,我应该会成为和你一样的叛逆少年吧。”
“是生活的艰难促使你的成长吗?”
“是的。”叶飞和李廷方干杯,两人坐在床边任凭晚风吹拂,亲密的好像亲生兄弟。
“叶飞,如果有选择的机会的话,你还愿意重生为罗刹族的王子吗,愿意背负灭世的宿命诞生吗?”
“我愿意。”
“真的?”
“今日我开山而去,他日路过此地者将无需再受此山困扰!不知为什么我有一种直觉,能够打破天道束缚的只有我叶飞。”
“你好伟大叶飞哥哥。”
“谈不上伟大,只是不甘心命运的摆布而已。”
“我命由我不由天?”
“对,我命由我不由天!任何人、神或者天,想要左右我叶飞的命运都不被允许,都要让他好瞧。”
“叶飞哥哥你真厉害。”
“廷方别这么说,你也很厉害的。”
“叶飞哥哥你知道吗,我一直都在憧憬你,憧憬你的强大,憧憬你的精明,憧憬着成为像你一样能够撑起一片天地的人。”
“傻孩子,你已经做到了廷方。”
“不,还没有!我还有很多努力的空间。”
“你已经很强了,要有信心。”
“叶飞哥哥,你可真会鼓励别人。”
“廷方弟弟,你是值得我鼓励的人呢。”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两人举杯邀明月,好生惬意舒爽。酒过三巡,廷方问道:“叶飞哥哥,此次进攻蜀山我要和你一起去。”
终究是回到正轨了,廷方果然也是为了此事而来,“很危险的,你不怕吗!”
“这是必须做的事情,廷方不怕!”
“蜀山可是名门正派,与蜀山为敌相当于与正道为敌。”
“顺天而为不一定代表了正统,逆天而行也不一定就是外道。”
“你能够悟透此处就最好。”
“能悟透的。”
“放心吧,即便你不说,此行也要带着你的,毕竟事关重大,只能赢不能输。”
“叶飞哥哥,我们能赢的对吧。”
“五成把握。”
“肯定是一场恶战,有些紧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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