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陈皮看着身前的赵煦,悄悄擦着头上冷汗,心里这样想着。
赵煦特别喜欢扇扇子,觉得这样特别潇洒,他不知道陈皮心里所想,心里还在分析着眼前的局势以及高太后,吕大防等人可能采取的反应手段。
这样想着,不知不觉就到了天亮。
陈皮毫无睡意,看了眼外面天色,上前一步,低声道:“官家,小人去让人给您准备洗漱,顺便问问消息。”
赵煦不知道是熬夜还是太久没动,脸上没有什么表情,道:“洗漱就行,不要探听什么,多余的动作,一个不要有。对了,将楚攸叫来。”
陈皮绷紧脸,肃色道:“是。”
陈皮出了寝宫,吩咐人安排,他在福宁殿走动,却好似感觉到了整个皇宫的异常。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有一种令他心慌的气息在流转,气氛压抑的如暴风雨来临的前夜。
陈皮深吸一口气,没敢做多余的事情,命人去找楚攸。
一盏茶时间,楚攸一身黑甲,神色凛凛,比以往沉稳肃重不知道多少,来到赵煦身前,单膝跪地,沉声道:“微臣楚攸,参见陛下!”
赵煦看着他行这么大礼,不由一怔,道:“怎么了?”
楚攸作为赵煦为数不多的近臣,自然能感觉到宫里的紧张,甚至是有一丝肃杀的气氛,头也不抬的道:“臣谨遵陛下旨意,宫内一应如常。”
赵煦眉头一挑,明白了,伸手扶起他,笑着道:“没有那么严重,告诉其他人,警惕之心不可无,但也不用太过紧张。”
楚攸应着,站起来,看着赵煦,依旧是一脸大战来临之前的肃穆。
赵煦本来还不紧张的,被陈皮,楚攸这么一来,也有些紧张了,揉了揉脸,道:“真没那么严重,再怎么说,朕也是皇帝。祖母以及宰辅都是恪守祖制的人,到不了那种地步。”
道理归道理,要是所有人都按照道理活,哪里还有那么多刀光剑影,史书上又怎会血迹斑斑?
楚攸神情不动。
赵煦见他这样,也没有再说,刚要准备去洗漱,陈皮忽然急匆匆的跑进来,道:“官家,慈宁殿突然间进进出出很多人,有人去政事堂,有人出宫,那秦炳已经在去慈宁殿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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