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正好挡在中间,很有点你先撤我掩护的架势。
“初秋啊,不至于吧,我又不是饿狼,干嘛每次初夏来,你都和防贼一样防着我!”如果这么明显的动作洪涛还看不出来,那就白活了。
看出来了能假装没看见吗?以前成,这次不成。姐妹俩已经逾期一个月没交房租了!哦,你欠房钱我没马上赶人,结果还把我当贼防着,我还不能有所表示,没这个道理嘛!
“哪儿有啦……对了,洪哥,我早上在对面吃饭,听到两个人说起您有五十多岁了,不会是真的吧?”
可惜此种程度的反击对于初秋这个成天在外面接触各类人的推销员毫无作用,她要是连这些话都扛不住,早就饿死了。
“你不会是对我有啥想法了吧?少扯这些没用的,上周你说想办法,这都一周过去了,办法想到了吗?”别看初秋好像是随口一提,可听在洪涛耳朵里却很难淡定。
随着年纪越来越大,容貌、身体不跟着一起衰老,完全异于常人的精神负担也越来越重了。为什么会这样洪涛心里很清楚,他在某辈子里曾经活到过二百多岁,这幅躯体可能在时光里穿梭的次数太多,有了某种变化。
前几辈子的时候还会偶尔得个小病,后来干脆连感冒都没有了。最可怕的是蚊子叮上都不带起包的,皮肤毫无变化,也一点不痒痒。
原本这些细微的变化也没啥大碍,古代没户口,想弄清楚一个人到底多少岁不是很准确,还能靠编瞎话忽悠过去。就算活的久一些,也只有好处没坏处,古代人对特别长寿的人很敬畏。
但是到了现代社会里,如果自己还是几十年容貌始终如一,就有点可怕了。活个一百岁出头没啥,世界上也不是没有先例,可是谁见过一百多岁的人,还和四五十岁的容貌一个样子!
这玩意躲都没地方躲,到世界上任何一个地方身份证和护照也没法大改,还全都联网,能把一个人从出生到死亡全查个底儿掉!
“……要不……洪哥,您就当我有啥想法了吧……再宽容几个月成不成……”
初秋捅到了洪涛肺管子,结果自己也没落好,反过来被将了一军。相比起来她更难受,买东西给钱、住房子掏租金,天经地义。
这位房东虽然长得不太像好人,还是个老光棍,看到有点姿色的女孩小眼睛蹭蹭放光。可人家确实挺仁义,没因为拖欠房租说出太过分的话,也不是见到人就催,甚至都没让妹妹知道这件事。
但毕竟是无亲无故的房客和房东关系,初秋真的没法再拖下去了。可是工作还没着落,卡上那点钱除了给妹妹准备的学习费用,要是再交上一年房租也就剩不下啥了。就算马上去工地搬砖,也得下个月才能拿到工钱,远水解不了近渴。
也不是没想过退了这里的房子去找个更便宜的地方住,随着大批北漂的离开,京城的房源很充足。可是这里还有三个月的押金呢,那可是二万多块啊。
按照合同约定,如果是自己违约,押金肯定是不会退的。白白损失这么多钱,又在自己最缺钱的当口上,真舍不得。
要不说人的脸皮厚度都是被逼出来的呢,眼看躲不过去了,初秋干脆一咬牙一闭眼,准备兵行险着了。用身体给自己和妹妹换个比较稳定的缓冲期,总要把这段最艰苦的日子扛过去,然后再说其它的。
实际上她这么说还有另一个意图,如果房东不像表面上显得那么色眯眯,说不定一烦就会把自己赶走。按照合同约定,如果是房东主动赶人,那押金就必须退还。就算不能退还全部,好好商量商量,多退点也是笔不小的收入。
“……你不后悔?”洪涛本来已经把书拿回来准备进屋了,听了这话立马又停住了脚步。这姐妹俩的窘境他心里清楚,要不是初秋嘴太厉害,自己也不会拿房租压她。没想到这一压居然压出了干货!
眯起眼睛先向西屋看了看,没发现初夏的影子,马上就咧开嘴角露出了标志性的笑容,还把脸向前凑了凑,和初秋来了个说近不太近、说远也不远的互相凝视。
“后悔又能怎么办呢……我也不瞒您了,情况都是明摆着的。什么时候能找到工作连自己都没把握,就算明天上班,拿到工资也是一个月之后了。要不……您把押金退了,让小夏过完这个周末,我周一就找房搬家。能不能别和初夏说,她脸皮薄,如果知道我失业了,肯定不会继续安心考研。我当年就是因为家里不太富裕才选择了护校没有考大学,不想再把她的一辈子也耽误了……您行行好吧……”
别看初秋这些年见识过各色各样的人,再难缠的客户也都应付过来了,但碰上房东这副小眼睛愣是没坚持住五秒钟就赶紧闪开了。
那根本不是眼睛,而是一双手,光靠看就能扒掉自己所有衣服,甚至皮肤、肌肉,直勾勾的刺进内心,逼着你不得不说实话。
“押金一分钱也别想!你去周围打听打听,钱进了我洪扒皮的兜,不掉块肉谁能掏出来!不过你在饭馆里听到的是真话,六月份我刚过了五十岁生日,那天特意做了个大蛋糕。你们姐俩说好的中午一起吃饭,结果跑了,对吧?那可是我的生日蛋糕,全世界9999999的人都没机会享用,结果你们还不珍惜!”
不管初秋说的多可怜、多情真意切,洪涛心里都没啥波动。她们可怜不?确实值得同情。但世上比她们还可怜、还应该伸出援手拉一把的人数不胜数,活的越久看到的就越多。什么东西看多了、经历多了都会疲沓,或者叫麻木不仁。
“……”初秋眼中本来就不多的希望顿时消散的无影无踪,不用刻意打听了,搬过来之后,邻居们有意无意和自己说过很多关于房东的事情。好坏都有,但绝大多数都是坏的。
按照他们的形容,这位房东已经快跳出人的范畴了,要多缺德有多缺德,要多狠毒有多狠毒,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做不出来。
当然了,自己肯定知道这类话不能全信,但也不能一点都不信。可就算乘以十倍,房东的人品好像也高不到哪儿去,不说是人渣吧,给个流氓的头衔必须特别合适,还是个坐地炮兼老流氓!
和这种人讲道理确实没啥用,再说了,道理本身就不在自己这边,只要房东不乐意,真是一分钱都拿不回来,他能不追着再讹点利息就阿弥陀佛了。
“不过我对你提出的建议还是挺有兴趣的,可近来医生说我的肾不太好,不宜行阴阳交合之事。这笔账先挂上,等我弄点补药保养保养,啥时候肾好了啥时候兑现!房子你先住着,每个月加五百块利息,没意见吧?”
看到初秋眼睛里的神采没了,洪涛也心满意足了。他是馋人家的身子,连姐姐带妹妹都馋。但时过境迁,五十岁的心境和三十岁肯定不一样,包括女人。
刚刚这些话只能算是折磨人玩的恶趣,愿意和自己抬杠斗嘴的人越来越少,再不创造机会找人多说几句话,嘴皮子怕是会退化的,搞不好再弄个老年痴呆就麻烦了。
“啊……哦……没、没、没意见……”初秋愣了好几秒钟才回过味儿来,这哪儿是老流氓啊,简直就是活菩萨,居然把房租无限期拖下去了。
啥老中医、肾不好,都是屁话。前两天晚上房东还带了个二十多岁的大姑娘回来,在屋里折腾了半宿,第二天快到中午才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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