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人类里,并非人人都是一辈子庸庸碌碌,平淡无常,日夜只为温饱奔波,为满足内心的各种欲望而劳碌,总有那么特立独行的几个,想法大异于常人。
就像徐章前世曾读过的那本偶像所作的经典中所载的一样,地上的蚂蚁,终日只在腐叶烂壳之间奔走忙碌,远离天空,可亿万年间,蚂蚁群中总有那么特立独行的几只,会抬头向天,因为看见,所以不同。
树上的苹果年年掉落,千万年里,被树梢掉落的苹果砸中的人绝不在少数,可那些被砸中的人顶多也就是抬手揉了揉被砸中的位置,嘴里骂骂咧咧的抬头意有所指,再遇上些蛮不讲理的富家子,直接便叫下人提着斧子把树给砍了。
世人早已习以为常,又有谁会像那位伟大的科学家那样因此深思,从而发现了那条影响深远的物理学定律呢。
宁州沿线的战况逐渐趋于平稳,西夏大军被牢牢的挡在宁州之外,不得寸进。
东路榆林和银州失守陷落的消息也逐渐传到了宁州,好在郑老将军已经带着大军赶至绥德,和带着残兵败将撤退到绥德的蒲老将军顺利会合,在绥德沿线组织防务的同时,还开始组织人手,安排起反攻银州,夺回失陷之地的一应事宜。
可蒲老将军战败,榆林和银州陷落的消息,却在整个关中地区乃至于整个陕西路中掀起了一股轩然大波。
原本就因为坚壁清野之策而勉力支撑的各级衙门,更是因此陷入到焦头烂额之中。
朝廷方面,更是担心不已,连忙将原本驻扎在黄河沿岸的禁军以演习练兵为由迅速调往山西大同以及等北地边城,防止自去岁西北动乱开始至今一直未曾表态的契丹人忽然出兵南下,进犯边疆。
一个西夏就已经让大宋有些焦头烂额了,若是再来一个契丹辽国,只怕真的就得伤筋动骨,动摇国本了。
若是嘉佑帝仍在位时,便是和西夏、契丹两国同时开战,大宋也丝毫不惧,嘉佑帝称帝数十载,不论是在朝还是在野,威望都极高,君臣一体,戮力同心,再加上嘉佑帝在民间的威望,便是当真是数国同时犯边,大宋也丝毫不惧。
可现在。
先是天灾,紧接着就是人祸,内乱不止,连番变故之下的大宋,国力接连耗损,而且还不仅仅是综合实力上的削减,连翻的动乱和清洗之下,不知多少文武能臣受到牵连。
自年初开始,朝廷便派了使臣往辽国,然后便常驻下来,和辽国的的交涉就从来没停过。
为了这事儿,自去年冬开始鸿胪寺上上下下就为此事开始忙碌,一直到现在,鸿胪寺卿正范同宣都还带着十几个鸿胪寺的官员在辽国上京城一呆便是大半年的功夫。
辽国,上京城,一处造型布置和极具中原特色的宅院之中,门口是着宋甲,配宋刀,精神烁立的大宋甲士护卫值守,两扇朱红色的大门敞开着。
只是门前有些冷清,街巷中也无甚行人往来,可若是在往东走上几十步,出了这条街巷的话,便能看到繁华热闹,往来不绝的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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