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自己还衣冠不整,顿时老脸一烫,赶紧像兔子一样冲进了寝室里。
隔着两道屏风,她清楚的听到瞿太后的笑声,真是窘到想现场挖个洞把自己埋了!
收拾妥当后,她再出现在瞿太后面前,一脸的不好意思。
但瞿太后却没再笑话她,而是温慈的招手让她到身边,“絮儿过来。”
她小心翼翼的到她跟前,跪坐好。
瞿太后笑看着她谨慎的模样,语气越发柔和,“这是瑧王府,不是在宫中,不必如此拘束。何况我难得出来一趟,也不想再端着那些繁文礼数,你们就当陪我放松放松,做一回普通人。”
柳轻絮还是怪心虚的,都没敢抬头看她,“母后,今日之事您不怪絮儿吗?”
“有何怪的?你在柳家的事渊儿都与我说过了,听说为了让你身败名裂,那柳元茵还对你下丨药。也幸好渊儿把你带走了,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如此歹毒心肠之人,别说你报复她,就算要了她那条贱命,也是她罪有应得!我正想着要如何废除她与太子的婚事,你今日之举正好给了我一个再合适不过的理由。谋害‘皇室子嗣’,她休想嫁入我燕家!”
柳轻絮暗暗的抽了一下嘴角。
还有这么巧的事?
她抬起头看着瞿太后一脸的愤懑,而且还继续斥道,“你爹也真是英明神武一世,老眼昏花一时,放着你这个嫡女不疼,却偏爱一个青楼女子所生的私生女,我可真是看错了他!”她突然舒展眉心,拉着柳轻絮的手,道,“我知道你与渊儿成亲太过仓促,委屈了你。不过你放心,该有的仪式我会让你们补上,我的儿媳绝对不能让天下人轻视了。我也没指望你爹有何态度,他若执意偏袒那私生女,那就休怪我不给他颜面。大不了我燕家自娶自嫁,回头我就让人把聘礼和嫁妆一并备足,全送来瑧王府。”
“啊?”柳轻絮听得目瞪口呆。
补婚礼她倒是常见的,可这婆家给聘礼和嫁妆算哪门子习俗?
“咳咳!絮儿,还不赶紧谢过母后?”燕巳渊突然干咳道。
“……谢母后。”柳轻絮赶紧跪下谢恩。
“乖!”瞿太后摸了摸她的头,除了满眼疼爱外,还带着几分打趣,“母后这就回宫给你们收拾摊子,你这段时日在府中好生休养,等养好了身子,赶紧给母后揣个真孙子,也不枉我一把年纪了还陪你们做戏。”
“呃……”柳轻絮老脸又是一烫,尴尬得都不知道怎么回话了。
她现在才发现,面前这位玉燕国第一尊贵的女人跟记忆中的完全不一样。原身以前见她的时候那都是庄重的严肃的,甚至高贵得让人不敢直视。可如此高贵的她在他们面前好像只是一个寻常母亲,甚至还带着小小的玩心。
瞿太后虽年过六旬,可身子骨康健,言行举止利落干脆,完全没有年迈之人的老态龙钟之感,跟柳轻絮一口气说了那么多话,她连茶水都没喝一口,说走就走。
直到她离开后许久,柳轻絮都恍若在梦中一般。
还是燕巳渊把她抱回床上,她才像刚回魂儿似的,脱口问道,“母后真的没怪我?”
她这声母后叫得异常自然,燕巳渊唇角都快扬到耳根了。
“怎么,你还想母后怪你?”
“呵呵!”柳轻絮干笑。
“不想母后生气,就听她的话,好好养身子,早日为她生个孙子。”
“……?!”她一脸黑线的瞪着他。依她看,不是太后要孙子,是他想耍流氓才对!想到什么,她忍不住反问道,“母后那么多孙子,干嘛要催着我生?”
“你猜?”燕巳渊突然挑起了眉梢。
“这有啥猜的?”柳轻絮无语。
“以后你就知道了。”燕巳渊手握拳抵在唇边,倒不是他有意卖关子,实在是他说不出口。总不能告诉她,母后要她生孩子,纯粹就是为了玩吧?
“启禀王爷,柳将军带着柳二小姐来了。”门外突然传来景胜的声音。
寝室里正说话的两人瞬间冷了脸。
燕巳渊让她躺下,替她掖好被子,还不忘提醒她,“既然要做戏就要做得像一些,你好生躺着,我先去见见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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