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旋即感慨说道:“有你等这些后辈在,老夫他日到了地下,亦能向老师有所交代了。”
这一番话,说得在场的梁墨、宋墨弟子都很不是滋味,虽然他们都知道,禽子其实是强撑着最后一口气,就是为了亲眼看一眼被称诸墨家弟子称之为‘圣国’的少梁,如今看也看了,那么……
果不其然,待回到旧梁的住处后,禽子一病不起,一度昏厥,狐氏提前请来的医师虽然暂时熬制汤汁稳定了状况,却也如实地将‘禽子时日无多’的诊断告知众人。
果然,仅两日,禽子便过世了,尽管是含笑而逝,但对于梁墨、宋墨而言,仍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按照禽子的意愿,宋墨钜子田让亲自带着几名宋墨弟子,将禽子的遗骨带回宋国,先于墨子墓前拜祭,然后葬于故乡。
至于其他宋墨弟子,则并入梁墨。
约三个月后,田让一行回到少梁,亦归入梁墨。
像之前的相里勤一样,田让亦主动放弃钜子地位,但墨践却婉言阻止了,理由是如今梁墨的规模,一位钜子无法处理所有事。
值得一提的是,墨践、田让二人就此事做了一番商讨,随即正式作出决定,梁墨钜子的名额设为三人,皆为墨家领袖,并无上下之分。
事后梁墨重新推荐,选出墨践、田让、相里勤三人担任钜子。
顺便一提,腹?为‘秦墨’钜子,不在梁墨钜子范围内。
再说庄周,在回到国内后,李郃曾让狐氏为庄周一家在旧梁城内准备了住处,但庄周却嫌城内太吵闹,不够僻静而拒绝了,李郃也任由他,随他挑选地方。
最后庄周挑了范鹄的故乡范村一带,不过却不想居住在村里,而决定住在涺水的西侧。
李郃尊重这位大才的选择,给予其最大的自由,当即委托墨者帮助庄周建造房屋。
由于李郃事先托付过,营部司长墨明也知道这是一位大才,因此亲自带着工匠前来,而令他意外的是,庄周竟卷起衣袖与他们一同建屋。
当然,论建造的水平,庄周远远不如这些营部工匠就是了。
就因为不如,庄周很虚心地向墨明等人请教,因此双方相处地十分融洽,几天下来,庄周一家的新屋建成了,庄周与墨明等一干营部工匠也成为了朋友。
墨家弟子大多直率诚实,庄周自然愿意与他们交朋友。
然而有一件事庄周却算错了,那就是他的住处选址。
他之所以选在涺水的西侧,就是希望日后能像在蒙邑时那样结庐而居,垂钓于河涧,反正李郃答应过他,绝不强迫他仕官。
可他哪里想到,少梁境内这条经拓宽以及巩固河堤的涺水,如今是连接旧梁、少梁、东梁三城的运河,河面上时而有装满货物的船只来来往往,这让他如何垂钓?
再加上时而有对岸范村的小孩在河旁嬉戏,庄周带着钓具在河旁坐了半日,也找不到昔日在蒙邑垂钓的感觉。
于是他放弃了垂钓,转而到西侧的土塬上采摘山果,尝试用酿造少梁酒的工艺自己酿造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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