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庞三城的联系,进一步围困我少梁……”
李郃、翟虎、瑕阳君几人皆皱起了眉头。
自撤至旧梁后,众人就一直在讨论,猜测秦军会不会顺势攻打旧梁,但今日秦军的举动明确地告诉他们,秦军将延续对付东梁的办法,继续围困,迫使旧梁乃至整个少梁自溃。
有一说一,这确实是一个聪明的办法,让旧梁毫无办法。
在一片沉默之际,王铮咬牙说道:“实在不行,咱们主动出击,与这些秦人拼了!”
听到这话,韦诸当即说道:“我愿作为先锋!”
然而东梁君、瑕阳君、翟虎,包括李郃,却都一言不发。
“冷静点。”翟虎瞥了一眼二人,劝告道:“我少梁本就是势弱的一方,凭借城墙才能抵挡住秦军的攻势,如今你二人却要舍弃城墙,出城与秦军厮杀?”
王铮愤慨道:“可秦军已摆明了不会攻城,他们要困死我少梁!若不主动出击,难道坐以待毙么?”
众人沉默不语。
他们当然不愿坐以待毙,可问题是就算击败了公孙壮军又能如何呢?
此处的缪琳军、公孙壮军,只不过是近二十万秦军中的两支而已,就算加上驻扎在繁庞的计良军,这三支秦军也不到秦军总兵力的一半,纵使付出巨大的代价去重创此地的秦军,等到另一半秦军赶到,他们照样会被秦军逼入城内,根本不足以扭转战局。
良久,东梁君叹息道:“尽可能拖延秦军吧……”
言下之意,他默许了王铮、韦诸二人的建议。
此后三日,王铮、韦诸时常率军出城骚扰公孙壮军修建营寨,等到夜里,李郃所率的奇兵更是不断偷袭,但公孙壮却毫不理会,只顾修建营寨,旧梁昼夜不断的骚扰,终究还是无法延缓公孙壮军修建营寨的速度。
甚至于,秦军还对守备薄弱的繁庞城发起了进攻,让旧梁又惊又忧。
十月二十五的夜里,翟虎与李郃、韦诸、伍康、章贲几人在南城门楼上煮酒小饮。
在连饮了三碗酒后,翟虎一脸嗟叹道:“这次恐怕是熬不过去了……”
“翟虎大人。”韦诸面色微变,不安地看向楼外,担心翟虎的言论影响到城内的士气。
可翟虎只是稍稍有点醉意,哪会不知韦诸所担心的,摇摇头说道:“你怕损害士气?怕什么?……连秦军都承认了我少梁的顽强,你还怕损害将士们的士气?”
听到这话,众将纷纷叹息。
事实上,自他东梁守军撤入旧梁后,旧梁城内的士气十分高昂,可问题就在于秦军不攻城,这让原本憋着劲的众将士们空有力气却无处使劲——总不能真像王铮说的那样主动出击吧?
期间,李郃默默喝酒,一言不发。
注意到李郃的举动,伍康好奇问道:“李郃,你在想什么?”
李郃闻言放下酒碗,若有所思地说道:“秦军围而不攻,意图困死我少梁,再这样下去,我少梁必定会被其拖至粮尽的那一刻……我心中有个想法,不知可行不可行。”
这话引起了在座众人的兴趣,就连翟虎也带着几分惊讶看向李郃:“什么想法?”
只见李郃环视众人,压低声音说道:“突袭栎阳,生擒秦王,迫使秦国退兵。”
“嘶——”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惊骇地看着李郃。
谁也没有想到,这位年轻人心中竟然有如此疯狂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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