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然而,沈月惜却浑然不觉的疼死的,依然死命往门外挤,想去抓扯沈月华。
眼见着那狱卒的鞭子又要扬下,沈月华连眼皮子都没抬,语气冷淡:“无妨。”
至此,那狱卒忙不迭的应声,并退了开去。
反倒是沈月惜,疯了似的尖叫道:“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打啊,有本事你就让人现在就打死我!”
她形销骨立,一身污秽,披头散发的样子就像是从地底下爬出来的女鬼。
沈月华压根儿就没将她的歇斯底里放在眼里。
她转头看了一眼花雨,花雨忙将手上的食盒放在了沈月惜的脚边。
对上沈月惜那双几乎要滴出血来的眸子,沈月华语气淡淡道:“你想多了,我并没有同情你。”
“我之所以来这一趟,不过是为了宽祖母的心,仅此而已。”
说着,沈月华转身便要走。
下一瞬,却听得沈月惜尖叫道:“那老虔婆能安什么好心!不过就是假仁假义罢了!”
沈月华瞧着她像疯狗一样,原本没将她的攀咬放在眼里,但听到她这般诋毁祖母,她便有些气不过了。
她转过了头来,目光冷冷的对上沈月惜,语气比这地牢更冷上三分:“沈月惜,像你这般不知好歹,死了就该下十八层地狱的。”
“我承认,祖母是有偏心,但你扪心自问,你和你母亲这些年都做了什么?即使那般贪婪自私,祖母对你们母女就不好吗?”
“如果不是你自甘下贱入了闲王府,在你的婚事上,祖母不会为你筹谋?这条路,从头到尾都是你自己走死了的,甚至因为祖母对你的心软,我才会再三容忍你。”
“你有今天的下场,怪不到任何人。”
只能怪她自己。
沈月华的话音才落,沈月惜眼里的恨意却更汹涌了,她死死的盯着沈月华,声嘶力竭道:“说到底,你就是看不起我!你出生就是天之骄女,就该被所有人捧着,所有的人都要围着你转!可是,我又有什么错,我过惯了那种被人眼神轻贱的日子,我不过就是想要过得更好罢了!”
“你是什么都有,自然什么都不在乎,所以你也瞧不起我这般的野心!但你若不是你一出生便是大将军嫡女呢?你有什么?你又凭什么瞧不起我!”
这话把沈月华听笑了。
她微微眯起了眼睛,她看向沈月惜:“沈月惜,横竖你都要死了,我也懒得跟你争,但有一点,我想让你明白。”
“我看不起的,不是你的野心。”
“一个人想要过上更好的生活,想往上爬,哪怕有着天大的野心,只要不损人利己,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在我看来也没什么错,我从头到尾看不起的,都是你的心胸狭隘忘恩负义不择手段而且还不自量力!”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沈月华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跑来这里跟沈月惜做口舌之争。
反正她也听不进去。
她若能听进去半分,也不至于落到今日这般田地。
说完,她再懒得看沈月惜一眼,转头便走。
果然,下一刻便听到身后哐当一声响,是沈月惜直接将花雨刚刚放下的食盒给踢翻了。
里面放着的祖母让人精心准备的沈月惜往日里爱吃的饭菜洒了一地。
“沈月华!我不要你的假仁假义!”
沈月华再懒得看她一眼,直接带着花雨走了。
她来也不是为了给沈月惜送口吃的,带着祖母的那份心意尽到了,吃不吃是她的事。
等从地牢出来,沈月华没有直接回将军府,而是去了一趟长宁长公主府。
这个年,别家都是一家人团团圆圆好不热闹,唯有这凄凄惨惨冷冷清清的长宁长公主府,就像是被这冰雪封住了一般。
从那日来府上吊唁之后,沈月华再没有见过刘芸。
她虽没有出府,但想来也怕沈月华担心,会时不时的让人送件绣活儿来给沈月华瞧瞧,好让沈月华知道,她在努力的活着,不必担心她。
有时候是一方绣着歪歪扭扭的竹子的锦帕,有时候是打得不成形的穗子。
她本也是被娇纵着养着的,跟沈月华一样对女红不感兴趣,家里也就没逼着学,所以技艺也没比沈月华好到哪里去,没想到,如今这些倒成了她打发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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