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不管怎么说,总要先去看看。
随后,白宋到了曲家。
见了牛大之后方才意识,此乃那天夜里拦住薛神医之人。
此人和那老狐狸之间一定藏着什么秘密。
或许能从此人身上找出搬到薛神医的关键。
只是此人自昨日上门便晕倒,曲家三口照顾一夜任未清醒。
白宋没有停留,打发妹妹和桑桑到一边去玩儿,自己开始给牛大检查。
这一看不要紧,白宋很快就皱起了眉头。
牛大昏迷是因为体温过低所至,治疗起来相对简单。
但此人真正的病因是跟林香儿一模一样的肺结核。
而且此人的病情远比林香儿严重,至少拖延了四五个月。
在没有经过任何治疗措施的情况下,此人能活到现在简直就是个奇迹。
更难以想象他还能一人外出行走,昨日更是冒着风雪从城东走到城西。
不知是此人彪呢还是没脑子……
雪刚停,曲家外面便围拢了不少县民,又对着曲家指指点点。
前日的案子已经结了,都知道曲家和那黑心的老道一起赚了三百贯钱。
县民之中自有眼馋之人,聚在一起指责曲家人心黑,昧着良心赚棺材本。
还有人则提醒曲家,不能管那要死不活的牛大。
这可是邙县的一大祸害,邙县无人不盼着这厮早点儿死,曲家人要连这样的人都救,简直就是助纣为虐。
院外人多,说的话大多不好听。
桑桑一家都低着头,装作没听到。
但白柔却不依,气势汹汹想要出去跟那些人理论,却被桑桑拉着:“白柔,别管了,我们都习惯了。”
“凭什么?他们凭什么这么说?”
“哎,我们一家在西郊是待不下去了,好在白大哥让我们搬到县城里去。待会咱们一道去相宅子。”
“好呀好呀!我们一起去相中一套大宅子,以后我住一间屋,哥哥和嫂嫂住一间屋……”
桑桑脸色逐渐暗淡,缓缓低头,小声问:“林小姐对你们可好?”
白柔没注意桑桑脸色转变,脆生生地回应:“嫂嫂好着呢!你瞧,这狐裘披风,整个邙县就这一件,据说用了上百只雪山狐狸的皮毛筛选制成的。嫂嫂特意送给我的。”
小姑娘喜欢炫耀,把借的说成是送的,只是想让儿时的玩伴小小的羡慕一下。
不想这番话却狠狠地在桑桑心中扎了一下。
桑桑没有声音,怔怔地看着地面。
白柔继续说着:“嫂嫂对哥哥那就更好了,见哥哥的衣裳破了,立马就给哥哥买了崭新的袄子,上好的面料里填的是苏杭一带的棉,一件少说也要二三两银子。”
白柔刚把话说完,黄氏从衣柜里拿出了一件新袄子,对着里屋的白宋喊:“白贤侄,桑桑说你的衣裳破了,连夜给你新做了一件,给人瞧好了病,赶紧试一试。”
“娘!”桑桑猛地起身,慌张地将母亲怀里的衣裳抢了过来,回头就丢尽了柜子里关上。然后飞快地看了看里屋,发现白大哥竟躺在椅子上打盹儿。
黄氏的话似乎没被听到。
如此,桑桑松了一口气,擦了擦额上细汗,重新坐下。
黄氏在一边看得莫名其妙:“怎么了?你这丫头,为这一件衣裳前前后后忙了一天一宿,不就盼着给白贤侄的吗?你不好意思,娘替你传过去,有什么不对的?”
“娘!你搞错了,这不是给白大哥的,是女儿……女儿给爹爹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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