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是——
细草微风岸,危樯独夜舟。
星垂平野阔,月涌大江流。
名岂文章著,官应老病休。
飘飘何所以?天地一沙鸥。”
林香儿听罢一愣:“这……这是你所作?”
“香儿,这就被惊到了?郑家的胖小子居然还不满意,说什么老气横秋,拿回家去一眼就被父亲说是别人所作。要我换作一首。”
“你还作了什么?”
“为了符合那小子的心性,相公我可谓是煞费苦心,终于给那小子作了一首满意的。那小子听了之后兴奋得上蹿下跳,不仅答应我为曲家作证,还给了我一两赏钱呢。喏……”
说着,白宋从衣袖中掏出一粒碎银子,谄媚地的塞给了林香儿。
林香儿皱眉:“你给我作甚?”
“相公的钱,不就是夫人的钱嘛……以后,相公负责赚钱养家,夫人负责貌美如花……”
林香儿嗔怪:“没脸没皮。”
话虽如此,但心里被这家伙的俏皮话逗得暖暖的,居然将这一两银子收了起来,小心地放在了钱袋里。
“那你说说,又是什么诗作叫小郑公子上窜下跳?”
……
自林府出行的马车已至城外。
车厢内,郑家大小姐揪着胖小子的耳朵呵斥道:“臭小子,别以为没了父亲在,姐姐就管不了你!”
“哎哟哟……姐,你轻点儿,我耳朵都快被扯掉了!”
“谁让你去县衙生事的!”
“谁说我去县衙了?我根本没去!”
“还说没去!父亲说过多少次,叫你不要以家族之名以势压人,你知不知道会给家里带来什么麻烦?”
“姐,你先松手!咱们有话好说!”
“以后别想姐姐带你出来玩,说什么出来找灵感,全是到处生事!今日有耽误了归期,这么晚了回去,别是你,姐姐我也跟着被训。”
“哎呀,放心吧!今日回家我保证姐姐不会被训,说不定还会被父亲好好夸奖一番。”
“臭小子,还有心思贫嘴,晚些被父亲用条子抽的时候可别忘姐姐身后躲。”
“姐,我说真的!此行游玩两日,弟弟我忽然有了灵感,写下一首小诗,还请姐姐品评品评。”
“品评?咯咯……你小子说来姐姐听听,别叫姐姐嗤笑就行。”
“哼!别小看人!姐姐可要好生听着!
鹅,鹅,鹅,
曲项向天歌,
白毛浮绿水,
红掌拨清波。”
“……”
车厢里忽然安静了。
过了好久,郑家小姐才惊愕问道:“这真是你写的?”
“哼!吓到了吧?都说了此行是找诗作的灵感,小弟可没有半点儿虚言。就这首诗拿回去给父亲瞧了,还会怪罪我们吗?指不定以后要让姐姐多带着我出来游山玩水呢!”
……
鹅,鹅,鹅,
曲项向天歌,
白毛浮绿水,
红掌拨清波。
“嘶……”林香儿小声吸了口气,看着白宋越发不理解了,“极简,极美,极佳……确实如同孩童之作,却无半点儿稚嫩之感。你居然能为他人量身定诗?这怎么可能?”
看着小媳妇儿越来越惊骇的样子,白宋笑了笑:“哎哟,别发呆了。我哪儿会写这样的诗?都是别人写的,不过是借花献佛罢了。”
“呼……”香儿拍了拍胸口,听了这话,小心脏算是平稳了。
要白宋能有如此才华?
怎么可能?
若是借花献佛,这才符合林小姐的心中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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