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命。
这一去,一家性命休矣。
衙门的队伍正要返回,白宋气喘吁吁赶到,看到如此情形,脸色惨白如纸。
“这是为何?为何平白无故抓人?”
白宋高声嚷嚷,引来无数目光。
为首的衙头上来询问:“你是谁?”
“我是白宋,是曲家邻居!”
“哦?就是那个入赘林家,给林小姐冲喜的赘婿是吧?”
衙役话音刚落,周围无数议论,尽是鄙夷之色。
白宋不顾周围人的目光,推开身边两个年轻的衙役,直接将桑桑抱在了怀中。
两个衙役不忿,正要拔刀,却被衙头抬手阻止。
“哎哟,别拦着呀,这是多好的戏码?林家赘婿在外念着别家闺女,哎哟喂,这事儿再说书先生的惊堂木下可少不了精彩。”
衙役们一听,脸上尽是坏笑,也不再阻拦了,插着手,尽情的享受这一幕风景,也想让周围的百姓瞧个够,好让这事儿再邙县内外再传开一些。
“桑桑,你先别哭……这到底怎么回事?”
“白大哥,他们说你的药方是别人家的……他们一定是冤枉我们了对不对?呜呜……桑桑好害怕……”
一听这话,白宋一切都明白了,恨得是咬牙切齿:“姓薛的老不死!老子一定要你身败名裂,不得好死!”
“诶诶诶……嚷嚷个什么?赶紧道个别,咱们还有任务在身,急着回去复命。”
白宋不肯退让,低声道:“药方是我给的,曲家三口不过是按照我的吩咐办事,你要要抓就来抓我!”
“哈哈哈……”衙役们都乐了,指着白宋,“没想到这赘婿还是个痴情的种,掉脑袋的事情居然还想给情人顶包?省省吧,你以为县太爷是傻子?就凭你个赘婿也会懂得药方?”
周围的看客把白宋当做笑话。
但怀里的女人却已是感动得心都碎了。
桑桑哭着,看着爹娘:“白大哥愿意为了我们豁出性命,你们还不相信白大哥的为人吗?”
曲家夫妇有些诧异,一时间不知如何反驳,带着几分愧疚,低着头,看着地面黄土。
“白大哥,你走吧,桑桑不值得你这样……”
“傻丫头,你说什么呢?!咱们又没罪,他们凭什么抓人?”
“凭什么抓人?”衙头冷哼一声,手里县太爷压印的收监文书一抖,“看清楚了,咱们是奉命行事,不管曲家三口有没有犯法,也要等到县太爷升堂之后。别挡道了,赶紧闪开,老子已经给足了林家面子,别不识抬举。”
白宋这才冷静下来,大感事情棘手。
既然有收监令为证,他继续阻拦就是阻挠公差办案,严重会被直接杀了。
白宋不会功夫,也没有深厚的背景,此刻与衙役较劲非明智之举。
“好,我不阻拦各位公差办案,但我想一路陪着曲家去县衙可以吗?”
此事不合规矩,但衙头喜欢看这类苦情戏码,带着几分戏谑,点点头:“嘿,本差就喜欢重情之人,你既然要送,那便送吧。”
白宋点头,感受到桑桑颤抖的娇躯不忍松开怀抱。
“桑桑,你放心,白大哥陪着你,陪你去见县令!此事因我而起,不管是谁,我一定不会你蒙受不白之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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