煦帝就能联想到他认为她的这个身份见不得光?
“难道您想利用这个身份做什么?”冲鹤脱口而出。
话音出口的瞬间冲鹤就后悔了。
他作甚要去揣测煦帝,他是不是吃错药了。
他脑筋一转,将为问题归咎到煦帝身上。
煦帝脑回路不对才害得他也跟着不对劲了。
他连忙挽尊:“您不必告知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走出这个荒山,我也没见过您。”
容娴直接忽略了他这句话,用稀疏平常的语气回应之前那句话道:“你说得对,我确实准备利用这个身份做些什么。”
冲鹤:我刚才那句话是自动消音了吗?
他是真的不想听煦帝说她准备做什么。
他若知道了还能活着离开吗?
就算能活着,他还能从煦帝的贼船上下来不成。
若以后出了什么危害人间的大事,单单一个知情包庇罪就让他道心蒙尘了。
所以说,他为何要多嘴。
冲鹤心中痛哭流涕,面上坚强的挺住了。
他觉得这就是师尊说的劫。
劫到了,怎么都躲不过去。
他不过是与煦帝曾经有过两面之缘罢了。
谁知生死劫难却应在了煦帝身上。
冲鹤低着头,硬着头皮道:“您想做甚?是否有冲鹤需要效劳之处?”
罢了,先跟着煦帝吧。
若真有什么危害苍生的事情,他拼死也要……给师门通风报信。
容娴拍了拍裙摆,语气微妙道:“就你这实力,能攻击下一座寺庙吗?”
冲鹤噤若寒蝉。
西极部洲和尚之多数不胜数,每座寺庙都有大能庇护。
道与佛本就渊源极深,他没头没脑的跑过去挑衅绝对是给师门招黑。
见他这怂样,容娴露出个假笑来,她目光注视着这片天地,语气缥缈难测:“极西之地贫瘠落后,世人也只知佛而不知自救。”
她假模假样道:“这些人都没有了自我,被佛给洗脑的彻底。冲鹤道长,我希望你能留在西极部洲尽自己的努力,能解决、咳,解救一人是一人。”
容娴端着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道:“虽然你给我办事不会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但我允诺太玄宗优秀弟子可自主入朝。能得到多少,就看太玄宗的本事了。”
冲鹤眼睛一亮,应道:“好,这事儿交给我。”
这事也是功德,他接的毫不烫手,就这么被容娴安排的明明白白。
他来西极部洲本就是历练来的,做什么不是做呢。
至于为何道士历练要到和尚的地盘去,这一摊子烂账有机会再一一叙述。
见他这副模样,容娴不自觉地蹙了下眉,随即她一派纯然的问:“你是不是准备在西极部洲搞事情?”
和尚与道士虽不是仇深似海,但一对上就忍不住怼对方,且瞅准了对方倒霉就会落井下石的德行,也是让人大开眼界。
冲鹤连忙否认:“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
容娴了然一笑,和尚与道士果真是和睦的少。
“我准备在西极部洲各个寺庙外头开医馆。”容娴神情自若道,“想必寺庙的师傅们知道后定会十分欢喜,他们以后有个头疼脑热的出门就有地方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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