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一事,不能儿戏。不管怎么说,他对我们家有恩,你对画画一向有天赋,这临南修画之人是多,可谁有你这样的天赋?”万沐金帮她整理了一下衣裳,往她小脸上捏了捏:“乖,明日去一趟,你要是不好意思,大姐陪你去。”
宁辰羽突然让她去修画,肯定是猫哭耗子不安好心,可她跟他自从那万年参后,便再也没有过交集。
她会修补画这事也不是谁都知道的,宁辰羽肯定是有意打听了才知道。
难不成是她那晚偷偷放了“一夜春光”被他发现了?想了个法子,感谢她?
不可能,这想法从她脑海一过,就被她抹杀了,他有可能发现了“一夜春光”的事,但不可能知道会是她!
所以,这孙子,大概是真有画想要她补修,借着这万年参的人情!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成。”
万沐金点了点头:“好。”
衙门地牢,阴暗潮湿,黯淡无光,一阵阵腐烂,馊味,血腥味……等等混合在一起的味道从地下更深的一层飘了上来,让人闻之作呕,冰冷的刑具挂满了整个刑房。
一盆烧的很旺的火盆便是这昏暗不见天日的房间里唯一的光。
火盆里烧着几块铁片,红红的铁块好像下一秒就要印到谁的身上去,哔哩啪啦的火苗声唱出了几分变态的欢愉。
火盆不远处坐着一个血淋淋的人,头发被血粘糊在了脸上,都看不清模样了,只听到他气息微弱的道:“陆佥事,你杀了我吧。”
陆锦坐在唯一一个安静的案台上,轻笑道:“我们锦衣卫,不杀人,杀人的事,都是侩子手的手。”
“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那人低声呢喃的。大概是这刑法已经到了他能够承受的极限了。
“是啊,我刚刚查清楚,那凶手真不是你,我这不今日特意过来,这不正带你去疗伤嘛?”陆锦抬了抬下巴。
一个下属把人松开了铁链,将人从椅子上扶了起来,那老头有些不敢相信的抬起了头,透过发丝看了一眼陆锦:“多谢大人明察秋毫。”
“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陆锦说:“陈阿公,受苦了。”
“程然,东西都准备好了吗?”陆锦看着人离开,阴险的笑就从眼里露了出来,问道身边的人。
“大人,都准备好了,就是这东西,需要点时间。”程然道。
“无妨,他这伤,也要时间好。”陆锦说:“让你查的那个白发之人,可查到了?”
“没。临南各各客栈我都查了,但没人见过有一头白发的人。”程然道。
“不奇怪。”陆锦说:“候府那边有何动静?”
“今日宁侯爷身边的人去了一趟万家,说是要请那三姑娘去他家修补一副画。”程然道:“属下查过了,那三姑娘是个修补画的好手,在这方面很有天赋。”
陆锦摸着拇指上的扳指,难不成是他想多了?:“继续盯着。”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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