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无活人的赵文博也成了调侃的对象。
“你们可不知,那日我就在飘香院,赵文博直接被李都统从床上提溜了起来,衣服都没穿好。”
一处酒楼中,三四人围坐一旁,其中一人旁若无人的大肆吹嘘。
“他还问,李都统嫖娼有罪吗?”
“哈哈…”惟妙惟肖的表演引起一阵哄堂大笑。
“你们猜李都统怎么说?嫖娼当然没罪了,可你家没了。”
“哈哈…”顿时更大的笑声充斥整个酒楼,经过修饰后的喜剧感更加的强烈。
似乎没人觉着拿灭门之事来调侃有什么不对。
这个世界无时无刻不有人死亡,灭门之事更是三天两头的出现,大家早就习以为常了。
若非没有赵文博这个奇葩,此事还不一定传的这么久,让这么多人知道。
过了几日,有人发现,成车成车的酒往赵家院里送,却始终不见赵文博出门。
这几日,有心人也发现,黎城中出现了很多气质,行径绝非常人的家伙,有背负麻布袋子的老者,虽然佝偻着身子,眸光却锐利如刀。
也有手持竹幡,上书“铁口直断”四个大字的瞎眼老人,甚至有带着六个孩童的中年人,只是孩童都木讷无比,寡言少语,令人不寒而栗。
一些高门大户都察觉到了不对的气息,都在招揽强人,想要带着行李,离开黎城。
若是情非得已,谁也不愿背井离乡,毕竟哪有那么多的井背。
在黎城,他们是一方豪强,可到了其他地方,顶多是个富家翁。
他们的人脉,根基,都在黎城,然而这次不一样了,在黎城扎根几十年,还从未碰见如此之多的外乡人来此。
黎城中风雨欲来,富户可以选择断臂保全,可那这样寻常百姓就无可奈何了,虽然也有一些冒着风险踏上官道,更多的却只能待在黎城。
城主府大堂,李都统一脸的激动,脸色涨红:“大人,富户已经流失一半了,您再不出来安抚人心,黎城可就名存实亡了。”
聂狂人负手而立,面前挂着一幅图,是一尊坐在金色椅子上的人影,看不清楚模样,被若有若无的金色氤氲遮蔽了面孔,只有一双锐利的眼睛露了出来。
“他们愿意走…就走吧。”聂狂人的声音很淡。
“可…”李都统还想再说些什么,可聂狂人直接抬起了手臂,止住了李都统想说的话。
“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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