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力替她续命,她早已死在玄慈大师的大金刚掌力之下了。”
此女脉息极是微弱,体内却劲力鼓荡。
薛慕华一探便知,其中一股真气显然来自乔峰,另一股劲力竟是大力金刚掌掌力。
普天之下,也只有少林方丈玄慈,练成了这门极其难练的绝学。
玄寂与玄难两位少林高僧,登时站了出来。
玄难道:“薛居士,我方丈师兄,数年未离本寺,而少林寺中向无女流入内,这大金刚掌力,决非出于我师兄之手。”
玄寂跟着颔首,方丈师兄几时以大金刚掌力,打过这个小姑娘?
倘若她真是中了方丈师兄的大金刚掌力,哪里还能活命?
薛慕华皱眉道:“世上还有何人,能使这门大力金刚掌?”
玄难与玄寂相顾默然。
他二人在少林寺数十年,和玄慈是一师所授,用功不可谓不勤,用心不可谓不苦,但这大力金刚掌,始终以天资所限,无法练成。
他二人倒也不感抱憾,要知道少林派内,往往要隔上百余年,才有一个特出的奇才,能练成这门绝学。
少林寺内尚且如此,寺外哪能有人会大力金刚掌?
玄寂想问:“她中的真是大力金刚掌?”
但话到口边,便又忍住,这句话若问了出口,那是对薛神医的医道,有存疑之意,这可是大大的不敬。
他转头向乔峰道:“你潜入少林寺,害死我玄苦师兄,曾试过我方丈师兄的大力金刚掌!我方丈师兄那一掌,若是打在这小姑娘身上,她怎么还能活命?”
乔峰摇头道:“玄苦大师是我恩师,我对他大恩未报,宁可自己性命不在,也决不能以一指加于恩师。”
玄寂怒道:“你还想抵赖?”
乔峰百口莫辩。
薛慕华淡淡道:“不论是谁带这姑娘来,我都给她医治,单单是你带来,我便不治。”
乔峰脸上变色,沉声道:“众位今日群集聚贤庄,为的是商议对付乔某,姓乔的岂有不知?”
“我想众位都是堂堂丈夫,是非分明,要杀之而甘心的只乔某一人,跟这个小姑娘丝毫无涉!”
“薛先生竟牵连到一个小姑娘身上,岂非大大的不该?”
薛慕华给他说得哑口无言,过了一会,才道:“给不给人治病救命,全凭我自己的喜怒好恶,岂是旁人强求得了的?”
顿了顿,薛慕华又道:“乔峰,你罪大恶极,我们正在商议围捕,要将你乱刀分尸,祭你的父母、师父!你自己送上门来,那是再好也没有了,你便……”
他刚想说,“你便自行了断罢”,被一道咳嗽声打断。
薛慕华神情不悦,他自持身份,高高在上。
便是来到聚贤庄,替游氏双雄助威,也只是因为私交。
作为逍遥派嫡传,他对这些江湖人士,哪里瞧得上眼?
更别说这些江湖人士,几乎人人都有求于他这位神医!
薛慕华顺着咳嗽声看了过去,见是一位气度不凡的年轻人,目光扫视间,神色登时大变。
薛慕华死死盯着这人手上的一枚指环,直挺挺地跪了下去,惊呼道:“弟子薛慕华,拜见掌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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