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阴阳之火伤害不了他,趁着张仙往后退去的空当,他伸出左手从蓝芯的左侧有恃无恐地抓将过来,直逼夏宇龙胸口……
并“嘿嘿”笑道:“好小子,让我瞧瞧,你身上的那东西是龙还是虫,竟会有这般的吸引人!”
突然,有无数个黑点迎面向黑衣人砸将而来,由于速度太快,看不清是何物,打在为首的黑衣人身上如针刺般疼痛。
为首的黑衣人心下大惊,一脸茫然的向后退去,待他回过神来,却看见夏宇龙手持铁锹,威风凛凛地站立在他身前。
夏宇龙喝道:“你们三番几次对我乾坤派下毒手,今天我定不饶你。”
为首的黑衣人顿了片刻,随后便哈哈大笑道:“哼哼,想取我性命,你还嫩着点……”
他看了看夏宇龙手中的铁锹,又道:“我还真是小瞧你了,想不到你还有这等绝活,你身手是很快,但全是蛮力,且章法凌乱,想必是被野狗追咬多了练出来的吧?不如拜我为师,我帮你理顺理顺,如何?”
夏宇龙冷哼一声,正色道:“我这招叫一扫光,专门对付你们这些野狗和畜生的。”
听了夏宇龙的话,张仙乐呵呵地笑道:“是啦,是啦,你们这些黑衣人都是一些乱串乱咬的野狗,嗯,这些野狗放屁好臭哦,你们不是西风走狗是什么?”说着,又哈哈大笑起来。
蓝芯也抿着嘴笑了,她笑得较为含蓄和内敛,不如张仙这般放开。
为首的黑衣人怒道:“我最恨人家说我是西风走狗,你这丫头尽胡说……”话音未落,便提着护手钩向张仙直逼而来。
张仙身手敏捷,如闪电般越过了黑衣人头顶,与夏宇龙和蓝芯并肩站在了一起。
夏宇龙站在中间,沉着气向左右两边的蓝芯和张仙说道:“我们一起上,趁着这时机一定要把他给制服了,免得日后他们又来寻我们的不是。”
“嗯,好!”
蓝芯和张仙纷纷点头,她俩一脸的严肃,眼中的煞气更甚了。
为首的黑衣人也变得警觉起来,口中默念咒语,刹那之间,阴阳宫中的黑衣人成倍地爆闪而出,在气势上已明显盖过了乾坤派。
乾坤派门外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响起,记恩和向天他们七人带着二十余名徒孙至门外杀来。
记恩喝道:“我还以为是被打退了,原来都躲在这阴阳宫中来了,有我们在,休想伤我姚弟性命。”
……
经过一番缠斗,乾坤派又死去了十几名徒孙,渐渐地他们被黑衣人挤压在了大浴桶边上。
为首的黑衣人怀抱双手,癫狂的大笑了一阵子,看着姚半仙说道:“怎么样,认输了吗,你看看你们现在还剩下多少人,原先几百多号人的大派,是何等的荣耀,现已不足百人,哼哼,死老头子,只要你把古书和这小子交出来,我可饶你们一命,否则这阴阳宫就是你们的葬身之地。”
姚半仙冷冷一笑,说道:“我乾坤派岂是贪生怕死之辈,今天栽在你们这些走狗手里我也无话可说,唉!我只恨这世道太不公平了,竟让恶人当道。”
为首的黑衣人奸笑道:“哼哼,末日即将降临,黑暗与魔力将吞噬整个大地,这本来就是弱肉强食的世界,哪来的什么公平,我奉劝你们还是不要再折腾了,只要把我们想要的东西交出来,你们便可活命,这便是所谓的公平。”
夏宇龙走上前来,说道:“爷爷,如果能保乾坤派周全,宇龙愿随他们处置。”
姚半仙拍了拍夏宇龙的肩膀,欣慰地叹道:“傻孩子,爷爷知道你的一片心意,只要有爷爷在,就算拼尽我乾坤派,爷爷绝不能让他们伤害你,更不会把你交给他们,他们都是一些披着人皮的禽兽,爷爷怎会把你交到一群禽兽手中。”
为首的黑衣人喝道:“禽也好、兽也罢,如今你们已成了瓮中之鳖,正所谓成王败寇。”
记恩“呸”了一声,怒道:“姚弟,别听他说废话,在阴阳宫中我们与他们同归于尽!”
乾坤派众人无不义愤填膺,纷纷嚷道:“对,和他们同归于尽!”
“我们和他们拼了!”
“杀了西风走狗、杀了西风走狗……”
只见姚半仙面露冷色,显得格外镇定,他考虑的是如何找到黑衣人弱点,而后杀出一条血路。
姚半仙知道自己已是将死之人,乾坤派能逃出去一个是一个,无论如何一定要确保宇龙、仙儿、芯儿的安全,在倒下之前,他会耗尽全身灵气使出看家本领,给那为首的黑衣人致命一击。
为首的黑衣人也看出了姚半仙心里的小九九,时间再拖下去恐生变故,他大喝一声:“把大门给我关上,把他们全都杀了,一个不留……”
话说间,他手中的护手钩已向姚半仙腹部刺了过来。
“给我杀!”姚半仙大喊一声。
乾坤派众人与黑衣人又陷入了混战之中。
经过一番厮杀,又有十几名徒孙惨死在黑衣人的刀下,姚半仙、记恩、向天、向水、向火均有不同程度的受伤。
阴阳宫中古书散落一地,红木八仙桌和八仙椅已被剑花撕成了碎片。
东、西、南、北、中的八卦石柱也都被撞倒在地上,室内一片狼藉,空气中充斥着令人窒息的杀气和难闻的血腥味。
已过晌午,喊杀声还源源不断地从阴阳宫中传出,乾坤派已死伤过半,剩下的人也已体力不支。
姚半仙腹部犹如被掏空一般疼痛,脸上的胭脂水粉被汗液洗净,诡异的惨白展露无疑。
眼看他乾坤派已渐渐地败下阵来,他猛然想起在二十年前云游四海时偶然看到一块石碑上写着一些咒语:“仙道、人道、鬼道、魔道、妖道、皆为天道,天由心生,道化万物,心为天主,系善恶之源,万恶归法,万善归宗,均灼其心……”
姚半仙眼前一亮,似乎悟出了这其中的奥妙,他提起手中的感念棒,向那为首的黑衣人心房直刺而去。
这拿人心脏的一招看似不人道,但对于这些恶魔还讲什么江湖道义。
随着咒语念出,感念棒尖头幻化几道利剑之影……
“啊,不好!”
为首的黑衣人双眼闪烁着些许的恐惧,连退几步,手中的护手钩亦幻化成影,护在了胸前。
随着“当”的一声轻响,感念棒从姚半仙的右耳呼声擦过,向身后飞了出去。
感念棒的水晶头不偏不倚地打在了向山的印堂上,一道血印闪现而出,就在感念棒落入浴桶中时,向山突然睁开了双眼,眼球泛着火红色的火光。
见状,为首的黑衣人急喊道:“别让他活过来,把他给杀了,快把他给杀了……”
十几个黑衣人一拥而上,提着明晃晃的护手钩朝着向山的腹部直刺而去。
在这寡不敌众的情形之下,乾坤派各人都自身难保,更别说保护向山了,如果向山被这些锐器同时刺进肉身里,定是再无生还可能。
十几只护手钩的钩尖与向山的胸膛仅剩一指的距离,乾坤派上下万念俱灰,都已抱定向山必死的念头。
却听见向山大喝一声,后背猛地发力,硕大的浴桶已向后挪出几尺,护手钩的钩头连连刺空。
向山睁大怒眼,双掌向前推出,十几个火焰麒麟形状的掌印自掌心闪电般溢出。
那十几个黑衣人应声而倒,护手钩散落一地。
“啊,火焰麒麟掌!”为首的黑衣人甚是惊恐。
那倒地的十几个黑衣人幻化妖烟想逃之夭夭,却见黑雾中火光四起,被团团烈火包裹,烈火中哀嚎声刺耳。
众人被眼前的景象吓得呆愣住了。
为首的黑衣人趁着这空当幻化黑烟逃之夭夭了,其余的黑衣人都随其而散灭了踪迹。
待一团团烈火燃尽,十几颗火红的心脏如流星陨落于地上,阴阳宫中也已被烈火引燃。
姚半仙惊呼道:“快……快……救火……”
众徒孙慌忙地扑向了火星子。
待火势扑灭,姚半仙才冷不丁地吐出了一句:“哎呦我的乖乖,阴阳宫可是我一辈子的心血啊!”
见到黑衣人全都退去,姚半仙心下大喜,上天对他乾坤派总算是没有赶尽杀绝,他也为向山打出去的这几掌暗暗称奇。
火焰麒麟可是神兽,难道向山因祸得福,练成了火焰麒麟掌,光复乾坤派岂不是指日可待了吗?
想到这里,姚半仙差点崩屁!他脸上挂着难以捉摸的微笑,两个大门牙再次显露了出来。
向山双目紧闭,一脸阴沉地坐于浴桶之中,浴桶里的药水滚沸不止,药汽升腾如雾。
姚半仙奔上前去,触摸了向山的身体,感知到向山身体如火石般滚烫,他即刻将手缩了回来。
“山儿,山儿,你身体有无大碍?我是师父,你快睁开眼睛看看师父……”
姚半仙的话音中带着小心翼翼,但心里却不知有多欢喜。
向山依旧双目紧闭,不做任何应答,似乎是睡着了一般。
姚半仙再次拍了拍向山的肩膀,突然感觉到火辣辣的烫自掌心传遍全身,待把手缩回来时,掌心已被向山火红的身体烙去了一块皮。
姚半仙不禁骇然,火焰麒麟虽说是神兽,但不知是善类还是恶类,向山醒来后会对他们下毒手吗?他心里变得纠结起来,不知拯救向山的性命是造福还是作孽……
“姚弟,你一脸的心事,还在担心什么?”记恩走上前来问道。
姚半仙轻叹一声,说道:“不知是福是祸?”
记恩不解地问道:“姚弟为何要说此话?”
张仙也道:“是啊,爷爷,那群黑衣人被向山师叔几掌就打跑了,应当高兴才是,今后我们不会担心黑衣人来犯了。”
姚半仙摇头叹道:“我现在倒不是害怕那群黑衣人了,我担心的是你向山师叔他……”
蓝芯不解,追问道:“向山师叔已经活过来了,仙姐再用些药便可痊愈,爷爷有何担心的?”
向天也道:“师父,向山师弟吉人自有天相,他会没事的!”
“请师公放宽心……”
在场的徒孙也纷纷安慰姚半仙起来。
姚半仙回过神来,自言道:“是啊,或许我的担心是多余的!”
噗呲一声,向山口中喷出了一口鲜血,他整个人向浴桶中沉了下去。
向地、向风、向泽疾奔上去将向山从浴桶中扶了起来。
三人齐声叫道:“好烫的水……”待将手拿出浴桶中时,三人的手几经被滚烫的药水烫熟。
只听得夏宇龙惊叫道:“爷爷,我在通天眼中看见向山师叔体内有两股虚实难辨的真气自丹田内涌出,沿着任脉和督脉汇聚于膻中穴,发生了猛烈的碰,直逼心房,那血液……”
话音未落,向山又喷出了一口鲜血,众人又惊又骇,不知如何是好。
过得片刻,浴桶中的药水停止了沸腾。
向山缓缓地坐起身来,他睁开了双眼,一脸的震怒。
众人见状,想起方才向山一怒之下打出去的那几掌,虽说是打在黑衣人身上,但他们都心存芥蒂,害怕向山是非不分,打在自己人身上,他们纷纷向后退开了几步。
果不其然,向山双眼放射怒光,朝着众人嘶吼起来,他声如麒麟,野性和兽性十足,响彻阴阳宫中。
“向山怎么了?”
姚半仙他们被吓得又往后退了几步,有几个胆小的徒孙拔腿便向门外跑去,口中惊叫道:“变怪兽了,变怪兽了……”???听着那几个徒孙的叫声,向山一脸的震怒,他欲提掌打去。
姚半仙抢上一步,挡在了掌前。
向山回过神来,震怒的脸瞬间哭丧起来,说道:“师父,徒儿心意烦乱,恶念众生,控制不住自己,徒儿害怕闯出祸事来,还请师父拯救徒儿……”说着便泪流满面,不能自已了。
姚半仙擦拭着额上的汗珠,颤声道:“你是我的乖徒儿,那是当然,那是当然!”
向山哭了半会儿突然性情又变得暴躁起来,他发出两声狂吼,震碎了浴桶,药水奔泻而出,流到了阴阳宫的每个角落,他唉声喊道:“师父,救我、救我……”
话说间,他又昏睡了过去。
向天他们把向山抬至了太极石床上躺下。
闹腾的阴阳宫中总算恢复了平静,放眼望去,宫中一片狼藉,徒孙们忙着收拾了起来。
姚半仙捋着下巴上的山羊胡,长叹一声,说道:“山儿自己也说了,他恶念众生,这也是我所担心的,方才那掌若不是我及时挡着,那几个徒孙哪里还有性命!”他的话语里充满自豪,毕竟向山还是被他的师威所震。
记恩问道:“如果向山醒来大开杀戒怎么办?”
姚半仙一脸忧沉,掐指片刻,思索着回道:“这世间恶与善如同阴阳总是相伴相随,又相互克制,火焰麒麟的野性已渗入了向山的骨子和灵魂里,我结合向山的生辰八字算了一卦,向山纯善的本性足矣压制住他体内的野性,唉,但愿火焰麒麟不是恶兽,如果恶兽可就不好说了……”
“是恶兽那又会怎么样?”张仙着急地问道。
姚半仙朝躺在太极床上的向山看去,回道:“傻丫头,恶与善你还不知道么,正如你记恩爷爷说的!”
“啊……”
在场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向天他们七人想起与火焰麒麟缠斗时惊心动魄的场面,心情变得更加沉重了。
姚半仙的心里比谁都复杂,他不知救活向山是福还是祸?
为了掩人耳目,姚半仙把阴阳宫给封死了,不允许任何人靠近,并吩咐向天他们七人全天候值守于阴阳宫四周,同时传出风声,说向山正在阴阳宫中闭关修炼火焰麒麟掌第九重。
姚半仙这样安排是有原因的,一来是他乾坤派人心已经涣散,他要稳定人心;二来是故弄玄虚,对那群黑衣人形成震慑。????这些天也算是消停了下来,一晃又过去了五天时间,向山却迟迟没有醒来。
这天傍晚,西边的天际霞光万丈,将破败沉沦的龙古镇映照得通红透亮,这是日落前的回光返照,短暂而绝美。
吃过晚饭,夏宇龙、蓝芯、张仙还有大天二一起来到大院中的凉亭中闲耍。
蓝芯又无意中谈起了浪迹天涯的事情,张仙拍手叫好,应和着要一起浪迹天涯。
夏宇龙深思片刻,道:“无论如何先得让乾坤派渡过这难关,这几天我想了很多,人活一世得为天下苍生做些事情,不能总苟且偷生!。”
他略带忧郁的脸庞在霞光的照耀下显得是那样的俊朗,让蓝芯看得着了迷。
夏宇龙有些不自然,支吾道:“为……何……这般看着我,我脸上有花么?”
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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