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墓,戴着斗笠就想装侠客吗?我鼻孔里插了蒜头,还想装大象呢,识相的赶快离去,我不与你们计较。”
金毛鼠一嘿嘿,说道:“对,我们就是侠客中的侠客夺命三侠,是来……”
话说间,族长猛然举起手来,示意金毛鼠不要再浪费口水了,让他说两句,金毛鼠将吐到嘴边的话连同口水一起吞了下来,差点没把他噎着。
族长和蔼可亲地笑道:“我们是来寻十多年前那婴儿的,想必你身后的小伙就是吧,那时我只是打了一个盹就被你逃脱了,只要你把这小子交出,让我带回去,我可饶你不死。”
老头心里一惊,背心渗出一阵冷汗来,他们终究还是找上门来了,怪不得刀疤对他是如此的憎恨,宇龙是我一手带大的,他们心狠手辣,就算是拼上我这条老命也不能让宇龙落入他们的手中……
老头哈哈大笑起来,喝道:“笑话,真是笑话,这是我的孙子,我不晓得你们说的婴儿是谁,你们找错地方了,请回吧。”
族长骂道:“不识好歹的狗东西,给你一条生路你偏要往死里扎,在灵山上不就你们爷孙俩再加上几只野狼么,你忽悠谁,哼,这小伙是不是那婴儿我都要带他回去,不然我要了你的命。”
见到爷爷被外人辱骂,夏宇龙气不打一处来,抢上一步怒道:“你才是狗东西,我爷爷说了,不和你们这些人计较,你们快走吧。”
族长喝道:“叛军的后辈,也配和我说话么?让你多活了十几年,今天老子是来取你狗命的。”他举起手中的长剑直指夏宇龙。
刀疤那双睁大的怒眼在月光下泛着蓝光,它弓着背向族长狂嘶吼了几声,它身后的三个孩子亦是蠢蠢欲动起来,只要老头一声令下,它们便会扑上前去撕咬。
族长手中的长剑方向一转,指向了刀疤,阴阳怪气地道:“小样,那夜你逃脱了这一剑,你竟然活到现在,想不到命还挺长的啊,还生了三个小崽子,今天我要杀你一窝。”
老头心想,看来这一仗是避免不了的了,但无论如何也要让宇龙全身而退,他斜眼向身旁插在地上的铁锹看了一眼……
族长察觉到了异样,提起长剑拔腿直奔而来,刀疤与它的三个孩子扑了上去。
老头飞身而起,在地上一个干净利落的翻转,铁锹已经捏在了手中,他顺势捡起地上一根长棍抛向了夏宇龙,道:“接住。”
夏宇龙疾奔向前,在捏棍瞬间,棒头重重地落在了金毛鼠的左肩上,金毛鼠功力平平,他肩上吃痛,抱头鼠窜,又听得“啪啪”两声,棒头又狠狠地击打在了金毛鼠的背部。
金毛鼠唉声连叫道:“妈呀,你小子下手真狠啊,用不着那么认真吧!”
夏宇龙气道:“打的就是你,敢骂我爷爷,让你好好的吃上我几棒。”
“又不是我骂的……”
又听得“哎呦”一声,金毛鼠应声飞出,重重地扑倒在了古墓门前,“你这小兔崽子,下手太狠了!”
四只狼躲过了族长刺来的几剑,其中有两只狼已奔向了金老三。
族长心下骇然,这几只狼难道也会功夫么,眼看着他使出的这几招已经刺中了它们的腹部,但都被他们一一避开了。
殊不知就在夏宇龙在练习“步阳夺天罡”内力时,这几只狼成天和他跑在一起,多多少少也会了些步伐,跑动时自然是灵巧便当了许多。
族长正思索间,老头的铁锹已劈砍了下来,和族长的长剑交斗在一起,星星火花也随之迸裂。
想到十几年那血腥的一幕,金老三仍心有余悸,他被两只狼逼得往后退却,正提剑刺向大天二时,夏宇龙已飞身前来,还在半空中他便说道:“老大、老二,让我来……”
话说间,两只狼已向两边避开。
夏宇龙落地瞬间,只听得“当”的一声清响,木棍已打在了剑刃上,剑刃锋利无比,长棍的棍头已被砍去了一截。
金老三坡口笑道:“我看是你的木棍厉害还是我这把剑厉害。”
就在金老三得意洋洋之时,大天二窜至金老三身后,死死地咬住了他的脚踝,扎心般的疼痛使他哀嚎不止,他提剑便往脚下刺去。
眼见着剑尖就要从大天二颈部扎下去了,夏宇龙抢上一步,手中的木棍向金老三的手臂直击而来。
大天二反应灵敏,它微微倾斜了身子,避开了刺下来的一剑,却将金老三的身子带偏,夏宇龙手中的木棍却击打在了金老三的背部。
就在金老三向前扑倒的瞬间,一片闪烁着幽蓝色之光的小丝带从他的颈部飞出,慢慢地飘落于地,夏宇龙似乎也觉察到了,但由于形势危急,他并未过多的在意这些。
金老三受伤并不重,他从地上翻身爬起,和金毛鼠又并肩攻了上来,二人手中的长剑直逼夏宇龙胸口。
随着一阵噼噼啪啪的混响声结束,族长、金老三、金毛鼠又并排站在了一起,夏宇龙、老头、四只狼也站在了一边,双方拉开了对峙,都在暗自调息内力。
老头呸了一声,轻蔑地道:“我道是什么绝世高手呢,原来也是功夫平平的几个小喽啰,我只用了三成功力,我孙子也不想伤你们的性命,我们也不想再见到你们,烦请你们速速离去吧。”
族长摘下头上的斗笠,顺手向身后抛去,那斗笠像陀螺般旋转起来,顺着风向飞出了一段距离后落下了悬崖,金老三和金毛鼠头上的斗笠在方才的打斗中已经掉落在了地上。
族长阴阴地笑道:“哼哼,说什么大话,若不是这几只畜生从中搅和,你爷孙两个早就命丧黄泉了,几句话就想打发老子,没门,咱们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此时,一只白鸽从后山上飞来,扑腾着翅膀落在了古墓旁的那棵枯树上,咕噜咕噜地叫了起来。
族长面色阴沉,心里骂道:“娘的,这家伙又来监视我们了,难道我们还不够卖命么?迟早老子要收拾了你。”
老头斜眼向白鸽看去,哼哼了两声,鄙夷道:“打不过还请来了帮手,想耍什么花样,把你们的招数都使出来吧,看我爷孙俩怎么收拾你们。”
金毛鼠和金老三似乎还蒙在鼓里,对老头的话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金毛鼠问道:“你这死老头子,瞎说什么,我们哪里又请来了帮手,方才不是我剑下留情,你的孙子早就没命了。”他以为这样说会替族长挽回一些颜面。
老头双手后背,笑而不答。
夏宇龙举起手中的木棍,怒道:“有本事我们单打独斗?我先让你两招,我看你是像乌龟这般四脚朝天还是我的木棍厉害?”
金毛鼠想到方才落在身上的那两棒,若不是这小子手下留情,非得把他的背脊打断不可,他的背心还隐隐作痛,别说和他单打独斗了,就算是两三个自己恐怕也不是他的对手……
“打……打什么打,老人家不屑于和小孩斗!”金毛鼠红着脸说出了这句话。
族长瞟了一眼金毛鼠,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技不如人就少说些风凉话。”他转头看了看枯树上的那只白鸽,故意放大了音量,犹如号令三军般说道:“都听好了,今夜若是取不了这爷孙俩的狗命,我们提头回去复命。”说着,他挥舞着长剑又向老头和夏宇龙攻了过来。
殊不知,族长和金老三的意识已被体内的天蜈蚣控制,那只白鸽扑腾着翅膀停留在半空中,一晕晕音波从鸽子的嘴中溢出,音波推动着一股股虚幻之气直逼族长和金老三体内。
族长和金老三胸中一阵闷热,顿感有千万条细虫啃食全身骨髓,又感觉有千条细虫沿着全身经络徐徐而上,一齐爬进了大脑啃食脑髓。
二人全身真气大乱,天突、章门、关元、气冲等十几处致命穴位催生火阳之气急汇膻中穴,沿任脉而上,直冲百会穴,全身气血倒行逆施。
族长和金老三即刻运气抵御,越是运气,二人的意识越是模糊,灵魂犹如出窍般进到了地狱之门,耳根处响起鬼哭狼嚎的呼啸声,隐约听见从遥远的西风部落传来了长老那魔性的狂吼声:“杀了他们,把他们全部杀掉……”
族长和金老三已完全丧失了心智,二人面无表情,双眼泛出幽红之光,扭动着僵硬的脖子,举起手中的长剑向老头和夏宇龙直扑过来,他们手中的长剑犹如火烧般通红。
金毛鼠又惊又恐,被吓得连连后退。
老头表情僵硬,吃力地咽下了口中的唾沫,将身子板挡在了夏宇龙身前。
刀疤和它的三个孩子低吼着扑了上去,老头担心四狼不敌二剑,他提起铁锹飞身而起,抢上一步,砰的一声,铁锹已击在了族长的剑刃上,就在老头落地瞬间,金老三手中的长剑已向他的腹部刺了过来。
这一剑下去,老头定然毙命。
眼看抢上去已是来不及了,夏宇龙抛出手中的棍棒,当的一声棍棒落在了金老三的剑刃上,这一棒还真有些力度,长剑刺个空,还差点脱手,但那棍棒也被利剑削成了两截,在落地瞬间,棍头已燃起了火焰,焦糊之味弥漫在空气中。
也正在此时,夏宇龙越身向前,在地上翻滚了半圈,待他站起身来时,两根燃烧的棍棒已被他捏在了手中,啪啪两声,棍棒又落在了金老三的背上。
大天一、大天二已死死地咬住了金老三的左右小腿,使他动弹不能,他被蛊毒迷惑,全然感觉不到疼痛。
就在金老三提右脚之际,他手中的长剑已刺向了大天一,夏宇龙斜劈棍棒,重重地落在了金老三的右手手腕上,力度甚是猛劲,哐当一声长剑已脱手,剑刃上的那一抹红也随之消失不见了。
大天三四脚撑地,向金老三迎面扑了过来。
金老三应声倒地,三只狼围着他疯狂地撕咬起来,身上的多处皮肉已被扯下,夏宇龙想留他一条性命,说道:“回来……”
三只狼舔着口中的血液回到了夏宇龙身边。
老头已被族长连连击退,加之他手中铁锹的长度不及族长的长剑,且老头年事已高,他体力已明显不支,渐渐地族长已占了上风。
族长手中的火红利剑划破夜空,在老头身前交织成密如蛛网的火红弧线,散发出阵阵热浪,烤得老头面部炙热难耐,他已是满头大汗、气喘吁吁了。
紧随老头身旁的是刀疤,它也被热浪步步逼退,它双眼怒视族长狰狞的面部,正寻找突破之机。
夏宇龙和三只狼正要上去替老头解围,金老三却如丧尸般爬了起来,他拾起了地上的长剑,剑刃又如烧红般发出耀眼的红光,夏宇龙领着三只狼迎了上去。
金毛鼠又惊又恐,悄悄地往石柱后边靠去。
虽然老头手中的铁锹坚硬异常,但与火红利剑屡屡触碰后,铁锹的锹柄逐渐发烫,甚至越来越烫手,老头渐渐地已拿不住了铁锹,又听得哐当一声,铁锹已应声落地,插进了泥土之中。
老头俯身去拾铁锹之时,族长抓住时机,手中的利剑已刺向了他的腹部,刀疤从族长身后飞快串出,瞬间跃身而起,将自己的身体挡在了老头身前,呲的一声,火红长剑从刀疤的腰间刺入。
族长双手高举长剑,将刀疤挑在了空中,随后又将刀疤抛了出去。
刀疤落在了石柱边上,身上出现了一个大窟窿,鲜血喷了一地,它已无力起身,四肢抽搐不止,它已气息奄奄,欲嚎叫时,只是张了几下嘴,喉部发出呼噜噜的声音,它双眼微睁,望向夜空,头渐渐地垂在了地上不再动弹了。
眼睁睁地看着刀疤殒命,老头和夏宇龙陷入了巨大的悲伤之中,他二人疾奔向前,将刀疤抱在了怀里,已泣不成声了,刀疤的三个孩子也围了上去。
吃了熊心豹子胆的金毛鼠从石柱后串出,与族长、金老三并肩挥动各自的长剑向老头和夏宇龙刺将而来。
三人的脸上均露出了得意的奸笑,诛杀夏宇龙已胜券在握……
就在此时,族长他们三人跟前闪出一团紫蓝色的火焰来。
火焰向四周散射开去,竟变成了人形模样,其身材婀娜妖魅,挥动着纤细的双臂,鬼魅至极。
在焰火闪动处,不但无任何温度,还散发出阵阵冰冷的寒气,这寒气竟然还带有一股清幽的香味,古墓四周被紫蓝色的火焰照亮了。
老头和夏宇龙看傻了眼,不知是何物……
金毛鼠脸色大变,被吓得连连后退,心想,这是冥界的冰火焰,怎会出现在这里?莫非是冥界派人来捉我们了么?若是被捉回去那真是永无见天之日了……
金毛鼠越想越害怕,不由得惊叫起来:“这是冥界的冰火焰,这是冥界的冰火焰,我们快跑吧,冥界来捉我们了,再不跑就迟了……”
惊恐未定的金毛鼠已退至了悬崖边上,看着雾气缭绕、深不见底的崖谷,他双腿发颤,进退两难。
族长和金老三吸入了冰火焰散发出来的寒气,他们越吸越是上瘾,体内的天蜈蚣被这带香味的寒气滋润得休了眠。
二人的蛊咒已摆脱了天蜈蚣的控制,但身上的箭伤却复发了,紫蓝色火焰又让他们陷入了恍恍噩梦之中,二人抓挠着头,朝圆月发出了几声魔性般的狂吼,转身向金毛鼠那边奔了去。
族长已跌入了崖谷,金毛鼠躲开了族长,却被金老三撞倒,二人相互拉扯着跌入了深谷之中,盘旋在古墓上空那只白鸽也扑腾着翅膀向后山飞了去。
只见紫蓝色的火焰中走出一个人来,是一名年轻女子,在火焰的照耀下,她的脸庞甚是精致,眉宇间透露着几分灵动,水灵灵的大眼睛楚楚动人,年纪和夏宇龙相仿,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
女子身穿红色衣裙,肩上披着紫色轻纱,端庄而大方,她挥动了右手,紫蓝色的火焰缩成了一团,最后变成了一颗鸡蛋般大小的明珠,这明珠由内向外发出淡蓝色的光,煞是好看,颗明珠在空中旋转几圈后,便落在了女子的手中,然后渐渐地在掌中融化了,进入了她的体内。
夏宇龙和老头看得惊奇,全然忘记了刀疤的死,眼睛一刻不眨地望着女子的一举一动。
女子走到夏宇龙和老头的跟前,微微一笑,问道:“方才没吓到你们吧?”
夏宇龙和老头还未回过神来,傻傻地看着女子默不作声。
女子又笑道:“我知道他们想要加害你们,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被我吓得跳崖自尽了,不用担心他们再来找你们的不是……”她的话语中透露出满满的自信。
眼前突然出现这么一个绝世美女,而且还有如此厉害的法术,竟将三名大汉吓得魂飞魄散,实属世间罕见,令老头和夏宇龙有些不知所措。
此时,大天一、大天二、大天三对着山头上的圆月“呜呜呜”地哀嚎起来,声音传遍了整个山谷,甚是凄婉。
夏宇龙和老头这才回过神来,他们不再理会那名女子,二人搂着身体逐渐冰凉的刀疤又痛哭起来,任凭二人怎么哭喊,刀疤的双目依旧紧闭,再也活不回来了。
和刀疤生活的一幕幕在夏宇龙眼前浮现,他生病时刀疤让他和三只小狼崽一起吃奶;天寒地冻时他不喜欢和爷爷挤一个铺,来和刀疤、三只狼崽抱团取暖;上山打猎时刀疤带领三只狼崽跟随他和爷爷一起捕猎,刀疤像爱护自己的儿子一样爱护他,夏宇龙也早已将刀疤视为自己的母亲,他们在灵山上生活是多么的快乐、无忧无虑。
而今夜,刀疤就要永远地离开了他们,三个狼兄弟也将永远地失去了母亲,怎能不让夏宇龙有锥心刺骨般的痛……
老头轻抚着刀疤眼角上的那道刀痕,哀哀地叹道:“十多年前,你为了救我们爷孙俩,和你的狼族在后山上与那四名大汉殊死搏斗,最后家族中只剩下了你,今夜你为了救我,终究还是死在他们的剑下,你的救命之恩我还未报答你就先行我一步了,我们爷孙两对不住你们……”
见老头哭得真切,像是死了自己父母一般,在一旁的少女却听不下去了,她冷哼一声道:“不就是死了一只狼么?看你们一个个哭得撕心裂肺的?真没骨气。”
听了这话,老头心里很不是滋味,斥责道:“这位姑娘,看你水灵可爱,出言竟如此不逊,可是想逼我老人家动手?”
女子回道:“它也就是一只狼,看你们这伤心欲绝的样子,想必会随它一起去了吧?”
夏宇龙霍地站起身来,瞪大了双眼,怒道:“你说什么呢,你怎么说我都行,但不得对我爷爷无理……”
夏宇龙上下打量了该女子一番后,又道:“别看它们都是狼,但比起某些人来还通情达理,狼也是有感情的,你不知道其间的缘由,别在这胡言乱语,我们这里不欢迎你,请你到别处去吧。”
该女子又是哼了一声,说道:“方才不是我救你们,你们都被他们杀了,现在倒好,连一句感激的话都没有,还要赶我走,这大半夜的,你们让我上哪里去……”说着,她便蹲在地上呜呜呜地大哭了起来。
老头走了过去,扶起女子走到旁边的石凳坐下,说道:“感谢姑娘救命之恩,方才我孙子不懂礼数,惹哭了姑娘,我在这向你赔个不是,还望姑娘不要计较了……”
老头转头望向刀疤,抹去了眼角的泪水,又道:“这几只狼与我们一起生活了十几年,还救过我们的命,我们就是一家人,谁不在了我们都会伤心难过的。”
听了老头这番安慰解释之话,姑娘倒觉得有些尴尬了,她面部微微泛红,说道:“爷爷,方才是我不对,出口伤人了,赔不是的应该是我,反倒让爷爷降低身段来向小辈赔礼道歉,令小女子心中愧疚啊。”
老头笑道:“姑娘暂作休息,我们先把刀疤埋了,等明日我让孙子宇龙送你回家去吧。”
女子想叫住老头似乎还有话想说,却见老头已转过了身去。
埋葬好了刀疤,已是下半夜,圆月已沉入了远处连绵起伏的山间,只露出了半个圆来,远处的高山凄清明朗,透露着几分神秘,凉风正从灵山脚下徐徐吹来,带来阵阵寒意。
老头、夏宇龙、那名女子三人围火而坐,大天一、大天二、大天三在四周来回地走动,它们不时地向圆月那方发出呜呜的哀嚎声,似乎在呼唤母亲的亡魂,又似乎在为母亲清唱这最后的挽歌。
夏宇龙和老头的心情亦是极其低落复杂,他们三人都默不作声,整个灵山上被巨大的悲伤笼罩着。
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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