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马匹。
“怎么少了一匹?”谢时暖疑惑,“我记得这个阿哈尔捷金马总共四匹来着。”
马场老板神色变了变,忙笑道:“那匹马不听话,送回去培训了。”他顿了顿,“谢小姐别担心,我们少东家说……它会回来的。”
它回来时,她应该是看不到了。
谢时暖点点头在确认单上划了个勾。
回到宴会厅,肖师兄也到了,宴会当真请了民乐团来表演,总共五首曲目,第五首是谢时暖的琵琶。
“时暖,我特地把老师的那把揽月借来了,我记得,以前你最喜欢它。”
揽月是琵琶的名字,琵琶是老先生自制,他琴艺了得,制琴的技术也不差,但不靠制琴吃饭,一辈子制了十二把琴,跟他到老的只有四把。
揽月是其中之一,年轻时的出品,用料是四把里最普通的,但跟谢时暖有缘分,一上手就让老先生听得满意。
她抱着它参加比赛,抱着它领奖,从儿童组混到少年组,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他乡见故人是快乐事,见故琴也很快乐。
“谢谢肖师兄!”
谢时暖爱不释手地将揽月摸了又摸。
肖师兄笑道:“咱们很久没合奏了,要不要来一曲?”
谢时暖用力嗯。
第一次和肖师兄合奏是在他初中的校庆上,弹《阳春白雪》,肖师兄初中三年级,她小学三年级,扎着两根麻花辫木着脸坐在小凳子上吃糖,被肖师兄全班围观,逗孩子似的逗她。
直到后来,登台献艺,她的小胖手一阵拨弦,再无人敢笑她走错片场。
表演的照片被洗出来放大,裱进相框,在家中挂了好多年。
那张照片是谢骏给她拍的最后一张照片,几个月后,他纵身一跃,一了百了。
旧事在脑海中浮现,谢时暖下手愈发有力,竟把阳春三月的小曲弹出了金戈铁马的气势。
一曲罢,肖师兄抱着琵琶调侃她:“厉害了时暖,你这一身杀气可以去弹《十面埋伏》了。”
谢时暖不好意思地笑。
“好久没练了。”
话音未落,鼓掌声响起,两人齐齐转头。
“不错。”
沈牧野站在三阶外的台下,脚踩红毯,逆着光,看不清表情,任凭门外的日光勾勒出一个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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