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冰冷的湖水袭来,江遥觉得自己冷得快要窒息了,她憋住一口气,紧紧咬牙,伸出一只手去,试探着想要找到自己要找的东西。
江瑶是最能忍耐的人,忍疼忍苦的一把好手。
很多次,江遥觉得自己的日子苦得快要过不下去的时候,都会想起曾经的那些苦痛,与曾经相比,此时的任何事仿佛都不是问题了。
她念着过去种种,一次一次地伸手去找东西,仿佛湖水都没有那么寒冷了。
找一会儿,她要把头探到水面上去透一口气,或者上岸捂着衣服缓一缓,然后再下水去找。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她觉得没有力气再往湖面上游的时候。
突然另一抹身影入水,在她迷离恍惚间,一把抱住她,然后奋力向水面上浮去……
江遥被带到了岸边,瘫在岸上,虚弱地喘着气,缓了一会儿,再抬头的时候,便看到何韫清正用一种怒气冲冲的眼神看着她。
她又大口地深呼吸了两次,“你怎么找来的?”
何韫清眉眼冷凝,目光直直地逼视着她。
从前的男人也是清冷的,可江遥从未见过男人如此冷峻的表情,仿佛比这抚镜湖的湖水还要冰冷。
“你生什么气啊。”江遥抹了把脸上的水珠,挣扎着站起来面对着男人。
何韫清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不要命了吗你?!”
男人的情绪一直很稳定,甚少发脾气,此时的一句话,却唬得江遥不自觉地后撤了一步。
“你知不知道是会死人的!”何韫清向前迈了一步,“你有几条命啊就往里跳?”
“不是……”江遥咬了咬嘴唇。
“不是什么?那枚戒指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能让你连命都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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