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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身骨头像是裂开了一样,每一寸骨缝都在叫嚣着。
应如星眼睛眯成一条缝,一张脸肿胀得厉害,稍微睁眼都痛得厉害。
空气里浓烈的消毒水味提醒着她身处何地,脑袋里却没有半点记忆。
只记得,她昏过去前好像看见了时靳远。
“醒了?”
男人西装革履,手上却拎着个格格不入的烧水瓶。
她艰难地点了点头。
时靳远倒了杯水给她,“我已经联系了宁玫瑰,她一会儿就过来。”
“医生说你是软组织挫伤,身上倒是没什么大问题,脸等消肿之后也不会破相,严重的是头部,有脑震荡,需要留院观察。”
应如星眨了眨眼,有些茫然地望着他。
“不记得了?”
“你救了我。”她想了想,肯定道。
时靳远替她盖好被子,“下次回应家,多带两个人,别单枪匹马去了。”
“你那个父亲……”
他顿了顿,欲言又止。
应如星垂下眼眸,知道他想说什么。
她那个父亲,不配为人!
她被自己亲生父亲送到白远周床上,要不是白远周有顾虑,只怕现在躺在这儿的就不是她,而是一具尸体了。
“好了,别多想了,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养伤。”
“我让阿姨给你炖了鲫鱼汤。”
“谢谢。”应如星偏过头,“又救了我一次。”
“不用这么客气。”时靳远抿唇,想了想道:“其实,你有任何困难可以和我说,我会帮你解决。”
应如星眨了眨眼,“以什么身份?”
她侧过身,望着他。
时靳远眉头紧蹙,没有开口。
应如星笑了下,缓缓垂下眼眸,蹁跹的睫毛轻颤起来,染了几分湿濡。
缠着时靳远这么久,时靳远对她的变化,其实她是能感觉出来的。
可每次应如星感觉自己已经快走近他的时候,他又会清醒理智地把她推开。
忽冷忽热,模棱两可。
让她不知所措。
“时靳远,在我心里,你已经是我男人了,那么我在你心里呢?”
时靳远双手抄兜,面上没有任何变化。
“时靳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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