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他在她颈边、发边闻到的,那迷醉人的不含任何杂质的甜香,很难形容那个味道,但是就是一想起许知意,尽管她不在身边,鼻边就会想起那淡淡的果香。
以及那怀里,他的视线下。
许知意低低扎起的马尾,露出的白皙如脂玉的脖颈,细腻柔软,无痕白净。
差太多了。
一切都差很多。
周司珏埋头靠近点闻,从小保姆身上闻到一点点类似与许知意的味道。
“先生,别这样,痒。”
“别乱动。”
温热的气息扑在小保姆的肩头,他似乎有意挑逗,“哪里痒?”
小保姆听了这话,娇羞地埋进了他的怀里,一张脸更加地红扑。
明知故问。
叩叩叩—
“打扰下。”
听见屋子里传来第三个声音,男人倏地凝聚了瞳孔,看清门口站的人是谁,脑袋轰地一下子炸开,成了空白。
存在脑海里的影像一下子具象化在眼前。
那么真实。
他下意识地将怀里的人推了出去,站了起来,随手拿了坐垫遮了自己。
一张因为情欲涨红的脸,有点苍白。
“知意?你怎么回来了?”
被他推出去的小保姆从紧致里松了出来,毫不被怜惜地咚一声落在了地上,膝盖生疼。
听见名字,她也诧异转头看向门口站着的人,瞬间背脊发麻,见状,赶紧蹲下用手捂着自己的泛红身躯,蜷缩成了团。
说好毕业才回国的人,竟然出现在了门口。
大晚上的撞鬼了吗?
许知意站在了门口,示意他们关掉音乐,比了个手势说吵。
周司珏立刻关了音乐。
两年不见的人,真实地落在了眼前,比之前更瘦了些,身材纤细修长,头发很随意地扎了个矮髻,几缕散着的额间发让她带着几分柔媚,脸上却没有半丝笑意。
“知意,我”
“抱歉哈,我回来的不太是个时候。”许知意靠在了门边,看着自家的小保姆和未来的男主人这么狼狈的分开,心里一丝气愤也没有,甚至觉得有点滑稽。
“知意,你听我解释,我是酒喝多了。我把她当做是你我”
一米八几的男人,在她面前口吃。
平时在电话里温柔得不像话,和她定时早安晚安,说想她的人,现在慌得话都组织不好,支吾了半天,除了把人认错了的借口,找不到其他理由。
这难道得气愤?
不,许知意现在是觉得好笑。
太好笑了。
“把她当成了我?那你现在看到的我,是谁?”
我还不是我了吗?
天大笑话。
“还是你嗑药了?”
周司珏微垂了眸,一张脸从白中转红,“没有。但我真当她是你,我发誓。我真的想你,知意。”
“想我,你可以到马德里找我。而不是找别人做。”许知意一字一句和他说,“你一次都没来,现在还能这么清晰地和我对话,你醉不到哪里去,周司珏。一定要把你下半身的冲动怪罪到和我远距离上吗?我不是白痴。”
“知意,她像你,真的像你。”
小保姆抬了头,眼眶里蹙着委屈的泪,看着说将她当成替代品的男主人,一张脸羞愧得不能自处,男人刚开始哄她脱衣服的时候,可是叫她的名字的。
她咬牙,“周司珏,你刚刚明明喊的是我的名字。”
“闭嘴。”
“我”
周司珏转身穿好了自己的衣服,丝毫没有要维护这个刚刚取悦他的人,随她蹲在一旁,身上空空,一丝不挂,没有半点自尊。他自行系好了衣服裤,连说话都不看她。
一眼一心看着门边,从异国回来的倩影。
跟刚刚仿佛两个人。
呵,男人。
这一切都是因为许知意回来了,变了。
小保姆从散乱的长发里,低头看向了门口站着的冷静的许知意,她都做好了要被人撕烂的准备了。
而房子的女主人轻靠在门边,环抱着双臂,表情里很淡然,一张净白的脸没有任何要发狂、要撕逼的意思,平静得如外头二十度的冷空气,浸入骨底,无声无息。
又很有教养,让周司珏穿好衣服。
这周司珏不是她未婚夫吗?
她怎么能那么冷静。
甚至还拿了手机,不慌不忙地拍了他们的照片,抬头说,“这是第一次吗?”
就像个外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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