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一定转交。”朱文琅知道唐门门主的书信自然比自己传话要正式得多,有这封书信,普云大师那边他自然便可交差了,取过书信收入怀中,忽又心念一转道:“请堡主恕晚辈冒昧,若是方丈大师问起唐门何时可以将事情查个清楚,找到真凶,晚辈该如何回复?”
唐延雄对这个问题显然早有准备,伸出一个指头,立时回道:“便以一年为限,一年之内,无论是否唐门弟子,唐门必定将毒害普叶大师的真凶查清。”
“如此多谢堡主了。”朱文琅拱拱手道:“那雷伯遇害一事,虽说行凶的冯奎已伏诛,但那底是何人以‘三步倒’配合冯奎谋害雷伯,也烦请唐门一并查一下,看能否找到真凶。”
“这是自然的。”唐延雄点点头:“此事事涉唐门,让唐门背锅,陷唐门于不义,朱少侠就算不提,唐门也会查个清楚,至少要查清楚是哪个门派所为。”他说得也很含糊很有余地,显然与唐延越都是商量过了的。
“多谢堡主。”朱文琅与上官灵都抱拳道。上官雷是上官世家的人,上官灵的叔叔,他自然要代表上官世家表示感谢,其实也是对唐门的一种无形的压力,让唐门知道,此事不但要给朝廷一个交代,上官世家这边也得要有个交代。
“关于对付天一盟之事,前日门主已有了安排,让唐玥跟随朱少侠一起,同时唐玥也熟悉唐门在各处的一些产业和门人弟子,通过她也好随时与唐门取得联系。”唐延雄总结了一下。
因这是门中正式的安排,故而虽然唐玥是他的女儿,平时“玥丫头”的这种昵称,此时也换成了更为正式的称呼,直接称呼唐玥的名字。
“是,门主。”唐玥也是站起身来领命,表情严肃,完全看不出她曾经为此而心里扑扑乱跳的慌乱与纠结。站在她后边的丫环唐佩儿也无声地屈膝领命,她乃唐玥的贴身丫环,自然是要一起随行的。
上官灵不自觉地朝唐佩儿那边偷瞄了一眼,却见唐佩儿神情肃穆,目不斜视,根本没有朝他这边看。
众人正说着话,有下人进门回禀:“禀堡主,堡外有一姓陈的送信人,说是县太爷有书信给朱公子。”
“让他进来吧。”唐延雄头也不回道。
“是。”下人躬身应道,走出门去,过得半盏茶工夫,进来一个衙役模样之人,却是上次领着朱文琅二人来这唐家堡的陈川官,只见他进得门来,俯身拜倒:“拜见堡主,拜见朱大人,拜见上官公子。”
朱文琅起身扶道:“陈兄不必如此,快起快起。不知徐大人有何信给我?”
“小人奉徐大人之命,送信给朱大人。”陈川官站起身来,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递给朱文琅。
只见是一封封得严严实实的书信,封皮上写着“钦差朱大人亲启,下官徐士群拜”,朱文琅随手撕开封印,却见里面又是两个信封,一个是封好的普通书信,信封上是“朱大人文琅亲启”,落款“何文灿”,信封上有锦衣卫的标记,自然是何文灿写给朱文琅的书信。另一个信封却是明黄色,上写着三个朱砂红字:“朱文琅”,用殷红的朱砂火漆封得结实,火漆上烙印着一个清晰的“密”字。
朱文琅虽从来没接过这种书信,却知明黄色乃皇宫专用,心知此此乃朝廷秘旨,不敢怠慢,连忙打开,只见里面是几页信纸,还有一块黄色丝绢,绢上面依稀有字。
朱文琅不待去看那丝绢,先打开信纸,匆匆扫目一看,又打开丝绢看了看上面的字,再小心折叠收好放入信封内。再又取出何文灿写的书信看过,依旧收好,抬头对陈川官道:“多谢陈兄了,烦请陈兄回去告诉徐大人,密信收到,不写回信了。过两日我便回县衙。”
“是,朱大人。”
“陈兄也是唐门中人吧?”旁边唐剑忽道。
“是,大少爷,小人正是唐门出身,祖上是唐家家奴,后来老门主开恩放了出去做了佃户,小人现在在县衙中讨口饭吃,老父还在唐家堡耕种佃田。”陈川官恭敬回道。
“哦,原来是唐家堡旧人。此番多谢送信了。清风,去取二两银子给这位陈兄弟。”唐剑吩咐下人。
“多谢少爷,多谢少爷!”陈川官感激地连连躬身,不住言谢。
“呵呵,还是剑兄想得周到,多谢了。陈兄,你回县衙去吧,替我问候一声徐大人,再问徐老夫人安好。”朱文琅笑道。
“是,朱大人,小人记住了,小人告退。”陈川官又一躬身,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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