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巨大庭院,近前一看,红门漆柱,门口匾额上大书两个隶书金光大字:“上官”。
在朱文琅看来书法实在有点说不过去,仔细一瞧落款,居然是朱元璋御书,心里暗笑:“怪不得,皇帝老叔马上得天下,这字自然是没法看的。”
只见那门外空庭一侧还立着一块铁牌,上面写着三个人名:“上官望,上官雷,上官智。”
这自然便是周源所说的是“上官三子”了,竖在此处,自有通告天下之意。
只不过“上官三子”乃是江湖中人给上官世家出来行走江湖的三个人的通称,于上官世家本身,却并无此等自称。
这便是名满天下的上官世家了,这山水宅第,风雅宁静,没有一丝一毫武林气息,倒更像是一家地方富豪乡绅的家院。
朱文琅本就喜欢这种悠闲自在的纯自然之美景,这里倒是给他极好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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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漆柱大门还有三四丈远,只听“吱呀”一声大门洞开,一个清瞿老者领着一大群人从门内走出,众人分列两旁。
那青衣老者领头而迎,离朱文琅一丈处站定,微微弯腰拱手:“上官世家家主上官望,率上官门下弟子恭迎千户大人。”
显然,这上官望早知朱文琅的身份和来意,自然是有自己的消息。
这也难怪,一个武林世家,若是没有自己的消息网,对武林和朝廷之事两眼一摸黑,是难以在这江湖中存身的。
这朱文琅暗自得意,想道:“这当官的就是威风,到哪都有排场,连这武林世家的门主也得出门迎接。”
心中虽是得意,但在这武林世家家主面前却是不敢摆出什么架子,再说朱文琅深受上官雷之恩,自也对上官世家存着一份不小的敬意。
朱文琅恭恭敬敬地深躬一礼:“不敢劳门主迎接。晚辈朱文琅奉旨来往上官世家报讯,望门主节哀。”
“不敢,千户大人请。”“绝情剑”上官望侧身挥让。
“门主请。”朱文琅又一躬身,将手一让。
朱文琅久居深宫,于这些台面上的礼节自是十分熟识的,平日里虽因性子跳脱,极少行之,但当真起来也是丝毫不失礼数,颇有大家风范。
进门后只见正屋已设上官雷灵堂。
看到满堂白衣白幡,朱文琅连日的游玩之心渐收,久违的悲怆又从心头涌起,鼻子一酸又差点流下泪来,从贴身衣中取出“雷霆客”上官雷的骨灰小罐捧在手中。
上官望正要接过,却见朱文琅并未将小罐递到他手里,又取出雷霆剑,连着骨灰小罐一起摆在灵堂供桌上,退后两步伏地拜倒,重重地磕了几个头。
上官望急忙上前:“舍弟不才,何敢当千户大人如此大礼。”
“门主有所不知,朱文琅深受雷伯教习之恩,情同父子……”
“哦,舍弟前信中所提到的不记名弟子原来便是千户大人?那在京城中以孝子之名扶灵守灵的,也是大人了?”
“正是。小子不敢门主如此称呼,门主还是和雷伯一样直呼我名便可。”
“哦,那先请朱公子偏室细谈。”二人走进灵堂偏室,便有一个上官子弟一声不响地过来守在门口,连周源也给挡在门外。
“怪不得皇上让你来扶灵报讯,原来如此。圣上果然思虑周详。”听朱文琅将几年来的经过细细叙说,上官望撸须叹道。“既是如此,老朽便托大,直呼大人一声文琅了。”
“雷伯很多时候还称我小猴子,皇上老叔也是这么叫我。”朱文琅虽然脸上还有眼泪,却露出一丝微微的笑意。
上官望阅人无数,自是能看出来这朱文琅极力压制下的顽皮心性,不禁也露出一丝微笑,心道:“也难怪二弟喜爱此子,聪明机灵,又独得奇缘,确是难得的天赋奇葩。”
“既如此,文琅下一步有何打算?如何追索杀害舍弟的幕后主使?如需上官世家相助,我上官门自当鼎力而为。”
上官望心想这朱元璋不派别人,偏偏派你朱文琅来追查二弟被害的线索,自然是想利用你和二弟这层关系获得上官世家的支持,跑是跑不掉的,还不如自己大大方方地说出来,还能表现出一个高姿态。
“我和周源老哥聊过一些……”
“铁丐周源周副帮主和文琅同来,想必已是相交莫逆。”听朱文琅提起周源,上官望插言道。
“这老叫花和我臭味相投,拜了把子。”朱文琅解释道。
朱文琅不惯这种斯斯文文的说话,说不到几句便已不耐地露出马脚,忍不住现出一派顽皮胡闹的一丝浅笑。
“门主,是不是把周老哥也叫进来?”
“呵呵,‘铁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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