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光近似感慨、追忆,“如今荀哥儿成家立业,身边也有了知冷知热的人,从前他那般不近女色,一心都扑在边境杀敌,我多怕他就那么孤身一人,娶一个妻子在家放着,只为令我们安心,也怕他没有牵挂就那么死在战场上…”哪怕郡主如何高贵,可她仍是一位母亲,提及儿子当年的模样,她眼眶湿润,握着锦鸢的手稍稍用力,语气带着微微的哽咽,“幸而有了你,他总算是有了牵挂,如今还有一个了了…锦鸢,你不知道…母亲心中有多感谢你…”
母亲潸然落泪。
引得锦鸢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她道:“该言谢的是锦鸢…当时是娘娘不曾嫌弃我婢女出身,允许我留在清竹苑中…”
二人执手,恍如一对母女。
说着推心置腹的话语。
柳嬷嬷适时插了一句,分别为两位娘娘递上帕子,劝道:“二位娘娘再这么你谢我我谢你的,怕是日落了都说不完了!”
两人相视,忍俊不禁。
还未缓过来,院子里传来另一道声音。
原来是了了看见了阿娘、祖祖一起落泪,她连手中的玩具都不玩了,瘪了下嘴,跌跌撞撞的朝着她们跑去,摇摇晃晃的像是一只小猪。
一边跑,一边嗷嗷哭。
这下子,院子里乱了套了。
有哄的,有劝的,有笑的,还有小丫头嗷嗷哭的。
热闹的不行。
之后,锦鸢又在赵府陪着郡主住了两日。
祖孙俩飞速亲近着。
甚至在了了心目中,整日看不见人的爹爹已经被排到后面去了。
在第三日的晚上。
锦鸢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了,适应了在京中的生活。
也听到了自她离京后,京城中发生的事情。
关于锦家。
还有关于父亲递来的书信。
陛下要宣召她入宫觐见。
她压着心中的不安,完美到连嬷嬷都不曾察觉,与竹摇一起做了会儿绣活,看了半,写了十页大字,在竹摇第三次劝她早些休息时,锦鸢放她回去睡觉,自己一人守在屋中。
不知等了多久,终于守到披星戴月归来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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