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红缨被说的脸色微变,转瞬又温和一笑,“我这不也是怕给世子丢人,想来问妹妹要个簪子罢了,既妹妹不想给那就算了。”
“我们瑾瑶就剩了这一个簪子,你还得盯上了,你在夫人房里多少东西没你的!”
红缨冷笑一声,“小气巴啦,我不信她在二爷和大爷身边这么久就一个簪子,糊弄谁呢?不想给就算了”说罢转身走了。
秋实还想骂,瑾瑶忙拉住了她的手,低声道:“算了,由她去吧。”
看着她如今这副胆怯的模样,秋实深深叹了口气,扶着她走到一旁坐下喂她喝药。
“真不知道你如今是怎么了,现在跟着大爷,怎么反倒不如在二爷那有性子了?当初你整夏芝那股劲儿哪里去了?”
瑾瑶喝完避子汤,拿着帕子按了按嘴角,咽下这口苦劲儿,才苦涩一笑道:“如姐姐所说,不撞个头破血流,哪里认得清现实。”
“以前我总想着攒够银子就可以有自己的家了,找到母亲就能够有自己的亲人,可如今一次又一次的碰壁让我知道,无论怎么努力,好像永远都在原地打转,永远都有一张网把我牢牢地罩住,我却又不知如何来挣脱这张网。”
她神情恹恹,秋实心里也着实不太好受,前几日大爷明明还对瑾瑶那般怜惜,她也亲眼看着他将人抱在怀里温柔地喂药。
今日连丞相府这种重要的宴席都不带她出场,可见男子的真心和怜惜只在床笫欢爱间,下了床可真是绝情得让人遍体生寒。
秋实能做的就是宽慰,顺便提醒瑾瑶切莫沉沦于其中,大爷乃是嫡子,早晚是要娶名门贵女。
丞相府的宴会到晚时才结束,戌时傅诏才回了府。
瑾瑶现在只有傅诏了,见他回来立马上前为他宽衣,只手刚放到衣领处,便被他握住了手腕。
他目光凉凉,盯着姑娘那张芙蓉面几息,尔后拍了拍她的肩,“你先去厢房住,今夜不用你服侍。”随后对外唤了声红缨。
红缨早就在门口等这个机会等了良久,听到声音迫不及待,闯进了门。
未等傅诏发话,就挤到了他面前,将瑾瑶推到旁边,眸中不免得意,一面为傅诏宽衣,一面笑吟吟道:“今日丞相对世子颇为夸赞,想来入阁之事不在话下,且我瞧那丞相之女,也对世子爱慕有情。”
她喋喋不休说着丞相府的事,傅诏刚想开口,瞥见瑾瑶还站在旁边,“你还愣着做什么,出去。”
瑾瑶有些失神,见他赶自己走,这才恹恹推门而去,回到了厢房自顾伤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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