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韵柔并未坐在副驾驶,而是跟赵以纯一起坐在了后车厢,两人本来在闲聊,但突然之间,赵以纯余光瞟见了嘉信,突然一呆,而后慌忙地抓了抓自己这一头长发,她低下了头,没吭声。
“走吧,下车。”
嘉谦似笑非笑地瞥眼嘉信,旋即目不斜视,带着两人径直朝珍馐阁走去。
分明是亲兄弟,却演出一副对面不相识的模样来。
傅韵柔忍不住捂嘴偷笑一声,但当赵以纯看来时,又立马恢复成平时那副温柔优雅的大小姐模样。
“……”
珍馐阁的装潢很是高档,只不过在走进珍馐阁时,因为之前曾看见了嘉信,她心里多少有点不自在。
那一夜的事情她无论如何都忘不了。
那是她的第一次,那晚情况太特殊,当然,如果她没猜错的话,那应该也是宋嘉信的第一次。
两个本是毫不相关的人,就这么突如其来地产生了交集,赵以纯时而觉得这仿佛是命运的恶作剧,又时而感到很茫然。
但不论如何,她觉得,彼此做一对互不相识的陌生人,或许才是最好的。
这顿饭吃得赵以纯食不知味,但饭后嘉谦买单,突然揽着傅韵柔的肩膀说:“赵小姐,我和韵柔等下还有点事……”
赵以纯立马说:“没关系!我可以自己回去!谢谢宋先生,谢谢傅小姐!”
她很识趣,又或许是因为从前在赵家吃了太多苦,被迫学会了看人脸色,被迫学会了机灵圆滑。
嘉谦一阵哑然,半晌之后又笑得若有所思,不过他什么都没说,就这么带着傅韵柔走了。
两人走远后,嘉谦侧首在傅韵柔的耳边问:“你猜嘉信如今在哪儿?我敢打赌,他一定还在这珍馐阁。”
傅韵柔失笑,“巧了,我也这样想。”
所以明面上看来,两人是因临时有事所以才先走一步撇下了独自一人的赵以纯。
但事实上,分明是因为某个冷着一张脸,独自跑来这边吃饭的大别扭。
嘉谦又笑:“我还以为像他那种人这辈子都不可能碰情情爱爱。”
说到底全是嘉信那个亲妈造的孽,嘉信厌女太严重,唯一不讨厌的,也就只有家里的小妹妹幼幼,以及几个婶婶和宋老太等人。
甚至就连傅韵柔这些板上钉钉的嫂子们,他充其量见了面也就打个招呼而已,那性子冷冰冰,很难同谁亲近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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