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她少不得要落个冷血无情,仗势欺人的名头。
这关口,偏她还得罪了贾珍照,说不得前脚殷汪流跪下,后脚她查案之权就要被夺。
“舅母何必如此。”岑明霜叹了口气,她虽然也不愿放过唐氏母子,但事已至此,不得不给人一条活路,“汪流是我表弟,我自当照看,至于如今他在翰林院的差事……”
她顿了顿,为难道:“我人微言轻,未必能说得上话,只能给舅母支个法子。”
唐氏原本也没指望着岑明霜能冰释前嫌把事情解决得妥妥当当,她心里有数,自家孩子如今在官场上吃亏,起因便是得罪了那位宫中来的中贵人。
而自己这位外甥与那位中贵人关系密切,只要拿到个态度,那位中贵人不看僧面看佛面,也会高抬贵手。
如今她见对方态度软化,连忙凑了上去。
“明城,你素来有主意,今日事,你只管说,舅母一概照办。”
岑明霜让唐氏俯耳来,低低道:“万事看那中贵人的意思,舅母如惦念,不妨走走唐大学士的路子。”
“舅母虽不是天水唐氏出身,可到底跟大学士一个姓,算一门远宗,况且原先他与我父有同窗之谊,这些微末小事,想必不会拒绝。”
唐氏听罢,一句疑问含在口中还未来得及出口,岑明霜便直起身子,径直转身要回马车:“此事还是尽快办妥为妙,若是耽搁久了,只怕不好运作。”
轻飘飘一句话却如有千斤重,霎时间便定了唐氏的心,她一把拉起殷汪流,站到街边给岑明霜让了一条道。
马车继续向大理寺走,岑明霜合眼假寐,待到车马与唐氏母子离得远了,方缓缓开口:“十七,方才是你拦着殷汪流下跪罢?”
“自作主张,主子勿怪。”殷十七笑呵呵的,“如今我跟着主子办差,自然是以您为重,唐大娘子虽是旧东家,却也抵不过您的名声重要。”
岑明霜笑了笑:“你家小子今年也该进学,过几日我去寻舅母把人要来。”
“我亲自教。”
这是周全的赏赐手段,她还是不大信得过殷十七,但将对方独子接来教导,一是拿捏住软肋,二是她的学识连太学内的夫子也未必比得上。
挂在她名下读书,既得了她身后的人脉,又正经能学到东西,为人父母,哪有不愿意的?
殷十七当即道谢,连马车都赶快了些。
岑明霜此时却被人扯了扯衣袖,她低下头,看见楚怀玉睁眼,那双清凌凌的眼犹如一汪泉,她在其中望见自己倒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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