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句和离,如平地一声惊雷,杨荷花和柳禾风是久久缓不过神来。
像是怕自己听错了,杨荷花又问了柳荷香一遍:“大姑娘,你说的可是要跟秦观鹿和离。”
“是的”,柳荷香虽然是低着头,声音确实格外地坚定,又重复了一遍:“娘,你们没有听错,我要与秦观鹿和离。”
柳禾风见大姐这般不像是一时兴起,便问道:“大姐,这是为何,之前见你与秦秀才也算是琴瑟和鸣?”
柳荷香抬起头,目光看向远方,是啊,前些年她与秦观鹿也算是琴瑟和鸣,两人甚至还有一儿一女。
本以为这样的日子能一直过下去,却不曾想,在柳禾风考中举人后,一切就变了。
柳禾风考中举人后,秦观鹿是愈发沉默寡言,对自己还带上了几分小心翼翼,若是如此这日子还算过得去。
只是那秦观鹿是她婆母的心肝,眼见他这样,婆母便把这怨气往柳荷香身上发泄。
想着这几年受的磋磨,柳荷香脸色渐渐沉下去,她缓缓开口道:“前两日婆母生病,我给她侍疾,她找由头让我站三四个时辰便也罢了,昨日居然还将滚烫的药泼到我身上。”
说着柳荷香卷起衣袖,露出狰狞的烫伤。
杨荷花看着柳荷香衣服下的烫伤,只觉着一股怒火直冲脑门,当即便要去秦家讨个说法。
柳禾风起身拉住了就要出门的杨荷花,说道:“娘,先莫冲动,你若是这般直接去了秦家怕是和离不成还会让大姐难做。”
柳禾风此言不差,原本只是怒气上头的杨荷花一下子冷静了下来,她板着铁青的脸坐下了。
柳禾风转头接着问柳荷香道:“大姐,除了这个可还有旁的事?”
正在安抚着杨荷花的柳荷香听了四弟问她,又是想了好久像是做了很大的决定,才开口道:“当初我刚到了秦家,想着家中人少要干的事却不少,便做主用自己的嫁妆买了个丫头,平时伺候婆母,刚开始还好,后来我觉着便是有些奇怪了。”
“奇怪”,柳禾风迅速抓住了这个词,若是一般的事,怎么也谈不上奇怪,便又追问道:“怎么就奇怪了?”
柳荷香便又说道:“之前这婆母有个头疼脑热的也都是那个丫头做的,这些日子她又病了非得喊着我在一旁侍奉着,还总是挑着刺。”
柳荷香对此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却也没多想,只觉着是婆母磋磨自己的手段。
而她身边的柳禾风听了这话,脑中却是升起了一个念头,只是她还差一点需要验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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