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回左相府,而是从马厩牵了一匹马,直奔郊外大营,去找自己的外祖父。
上辈子自己在进内狱之后,见过那老人一面。
本来自己是死罪,已经定了秋后问斩,可是经过左相府多方周旋,竟是改了圣上圣旨,重新判了终生监禁内狱,不得外出。
“我虽然与你母亲断绝关系,但是你我始终是血亲,你若是不甘心,我可救你出去。”年过半百的老人满头白发,却目光如鹰,仿佛看透了程隐殊。
“外祖若要与母亲置气,找我不若找程宴霖,我如今被囚内狱,也是她的手笔吧,她心里没我的,外祖。”程隐殊不屑,她可不信这老头是真心救自己。
“你的脾性,倒是与我年轻时颇为相似,怪不得你母亲要终身囚禁你,磨你的性子,等你和她服软。”老者笑了,从袖中拿出一个白色的瓷瓶放到了程隐殊眼前。
“毒药?也是,我死了,也不会让我母亲如愿囚禁我终生,倒也是另一种方法。”程隐殊攥紧了衣袖,她有些不甘心。
“哈哈哈,想通了就让那个傻小子来告诉我,为人棋子总比没命的好,若是想不通,这毒药也能成全了你最后的体面。”
······
当时自己下毒毒死永安王府一家的壮举终于是引来了那位老人的目光,可是那时已经太晚了。
似乎是早就已经料到了程隐殊回来,郊外大营竟然没有一个人拦住策马疾驰的程隐殊。
“统领已经在此等候多时了,程小姐,请。”
程隐殊跟着侍卫走进了营帐,仅有过一面之缘的老人正襟危坐,垂眸看着底下站着的程隐殊。
“程隐殊,见过外祖。”程隐殊行礼,静静等着上座老人发话。
“刚刚回京,行事就如此不知收敛,京外的寺庙没待够?”老人低头看着手里的密信,刚刚程隐殊在宴会上的一言一行都尽数写在这张纸上。
“我不想回去,所以我来找祖父您。”程隐殊知道,任何伪装在老人面前都是卖弄,干脆就直接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你母亲与我断绝关系,整个盛京都是知道的,帮你,我也是很难办的。”老人放下了手中的密信,终于把目光落在了自己的外孙女身上。
“程晏殊早在八岁那年就已经死了,被她的母亲亲手杀死的,若是外祖还肯认我,那隐殊以后,就没有双亲了。”程隐殊轻易地就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她毫不留恋那份爱恨交织到稀薄的母爱,她的母亲恨外祖,恨外祖无情无义,心思狠毒,母亲不止一次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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