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9月6日。
晚。
怎么治疗呢?
神经完全坏死,肌肉也早就萎缩。理论来讲,除非重回肚子里再生一遍。
但夏夜有個盒子。
被切下的一部分尾巴肉。到现在也活着。
“你们要干什么?!”
艾薇儿根本就不信夏夜是医生,盯着那在盒子里稍稍蠕动的东西更是害怕的不行。
“你们……”
麻醉药发生作用,她挣扎的力气也越来越小。眼泪在此时终于从脸颊滑落。
她不明白,为什么她的一生要这样悲惨。
“放心吧,这是在完成赌约。”
“还有,之前你说我是炼铜癖,谁是啊?!”
“你妈妈早就成年了。”
最后只听到这样的话。她觉得,会死掉。
在这么幽暗恐怖的地方,经历恶心的事死掉……好像,很配自己的最终归宿。
9月7日。
早上。
艾薇儿做了噩梦,梦见男人挖掉了自己的器官。恶狠狠的笑,又要挖眼珠……吓醒了。
坐起来。
……
坐起来?
……
“我怎么感觉是你在放水?”
“没有喔,大哥哥都接住了。”
“就是因为都接住了才奇怪,不论我怎么歪你都能接回来到我刚好能接住的范围。”
她听见声音。
庭院里,苏明在和夏夜正在打羽毛球。
他此时没揣着美工刀,体力没加成……能和夏夜打的有来有回?
不是夏夜放水,骗鬼呢?
苏明听到动静。
回过神,见到昨天还桀骜不驯的艾薇儿,踉踉跄跄扶着落地窗,出来。
她走下阶梯很费力。居然选择爬下来。
“这是干什么?”
苏明放下球拍,在她差点滚落时扶住。
“不是梦?”
她声音颤抖着。
“当然不是。不过你还需要一段时间康复训练,直到重新习惯有双腿。”
“怎么样?现在该心甘情愿叫我一声爸爸了吧?”
“……不用管我。让我……一个人坐一会。”
“?”
“也行。”
苏明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既然都这样说了就让她坐在庭院边上也没事。
多久呢?
艾薇儿就木讷的望着苏明和夏夜继续打球。
然后,忽然无声的淌眼泪。
放下球拍,苏明和夏夜一起蹲在她面前,摸摸头。
“我怎么可能……还可以……呜啊!”
她的情绪再也压抑不住,失声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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