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色,“你干什么?”
宴初把她的手拽到了身前来,她的手腕上一抹鲜红映入大家的眼帘,不过是一条红色的纱巾。
桑母刚松口气,却看到宴初把桑凌雨手腕上的纱巾扯下,霎时血腥味汹涌地涌入每个人的鼻息,割开的伤口泛着血红色的肌理,被汩汩鲜血给冲得模糊。
鲜血还在继续往流着,滴答滴答,落在木制的地板上。
“啊——”桑母抱头失声尖叫,一脸懵逼的小胖子在她怀里被她的手捏成了各种形状。
宴初蹙眉,“赶紧叫家庭医生来。”
她又临危不乱地打了救护车电话,家庭医生恐怕只能做紧急处理。
探头看了一眼里边,果然如她所料。
荆熙也顺着她的视线往里看了看,黝黑的瞳仁紧缩,洗手池里全是鲜红的血,她已经放了一池了,只怕他们再来晚一点,她就……
…………
医院里——
急救结束,红灯转绿灯,桑母抱着小胖子一直在门口等待。
等到医护人员推着桑凌雨出来,她带着小胖子立刻迎上去,一直跟着推着的床铺往前走。
等送到了病房,她眼圈通红,一叠声的责备,“你说你,家里怎么对你不好了,为什么要做到这一步?”
宴初眉心紧皱,“她身上死气还没消。”
“啊?”桑母终是把怀里的小胖子咯噔一下放下了,“可医生说没有大碍了啊。”
但经过刚才的事,她将宴初的话奉若神明,现在宴初在她心里权威是大于医生的。
宴初抿了抿唇,“我的意思是她还没有放弃。”
桑母只觉得痛苦得喘不上气来,她不再抱怨了,蹲下身去,紧紧扶住桑凌雨的胳膊。
桑凌雨苦笑,她一直是那么懂事,很容易为别人难过,正因为如此,她才想在自己唯一的一方净土里自生自灭,可惜宴家大小姐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妈妈……我和你说继父打我的事,你却说让我忍忍,你说我爸在,也会打我的,可是我爸才不会为这种事打我。”
“你说妈妈好不容易找到幸福,不可能又为了你离婚,忍忍吧。”
“我不想忍,我想搬出去,但您却不同意,您说本来就是重组家庭,我搬出去了,外面肯定会说继父虐待我,我们家不和,继父到底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您说我就算不为你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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