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要离也是你,你把我池家当什么了,当初我是喜欢你这姑娘的一片痴心又很懂礼数,门当户对又知书达理,却不曾想是你竟这般歹毒心肠,不让你吃点苦头,好让外人知道我池家没人了任人欺辱吗?”
她有些激动,自己的孙儿自幼丧母,父亲早亡,还未成年就在商海沉浮,本来已经很苦的孩子,要不是她干涉怎么会有这样的结果。
“池奶奶,我知道我错了,我真的没有想过要伤害任何人。”岑夏无地自容只能不断地哀求着。
“岑小姐,你欠谨言一条命,他那段时间是怎么过来的,岂是你一句道歉就能弥补。”那个顾夏不是省油的灯,这个岑夏也是不争气,想到这两个冤家她气得甩开了岑夏的胳膊。
岑夏呆呆地看着这位老人,眼泪也在这一刻打住,仿佛时间停止,死一般沉寂。
无尽的沉默后她又开口:“谨言是个好孩子,自幼吃苦,没有享受过家庭的温暖,希望你作为妻子能好好地照顾他,给他温暖,我池家,只有丧偶没有离异这一说。”未曾料到这句话一语成谶。
见岑夏不语她又沉声开口,“岑小姐,谨言已经给足了你脸面你还要怎么样?”
她张了张嘴想要辩解什么却又无从开口,脸面么?是啊,表面上岑家还是显赫一时,人后却早已支离破碎,她表面是高高在上的池夫人,背地里却是人人厌弃尊严尽毁,在风月场任人取乐,无人知晓才是池谨言的好手段。
岑夏目光呆滞,心沉到了谷底,最后的一丝希望也消失殆尽。
池老太太闭上眼,她知道自己的孙儿不是为保岑家脸面,而是为了池家祖宗光耀,不能让人知道池家结了这样一个亲家,她很懊悔促成这门婚事。
“你求我要你跟谨言离婚的事,我就当作不知道,自己酿下的果,自己收。”
“岑夏。”
未来得及再去争取。
身后那令她恐惧到骨子里的声音传来。
她惊得身形晃动。
瞪着泪珠打转的大眼睛,转头向那个声音看去。
却只看到了池谨言那深邃如渊,毫无情感的黑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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