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话怎么说来着,第一幕里只要有一把枪,那第三幕结束前这把枪就一定会响?看样子我就是那把枪了,就是不知道我这枪一响,要有多少人哭了。”
看着逐渐消失在视野中的巡捕队伍,王一脸色也慢慢变得冷淡。
之后的几天里,这些巡捕隔三岔五就来骚扰一次,他们也知道竭泽而渔的道理,没有次次都要骚扰的店家要孝敬。但这段时间这么一闹,街面上但凡有个店面的店家哪还有生意,都是做个过日子温饱而已。百姓更是叫苦连天,之前保护费你们也收了,现在我们就想过点太平日子都不让我们安生?真要逼我们造反?
县长也知晓这段时间他们做得过了火,跟豪绅还有地方军阀打了个招呼后,这才稍稍安稳了下来,但巡捕的巡逻频率还是比以往高了。
至于王一,他这段时间里就按照之前那样,在那艘包下来的渔船上呆着,让船家带着自己围绕着南湖转悠,一圈接着一圈,像是在做着什么布置,但只有自己知道。
时间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不知不觉就这样来到了七月的二十三号。
王一依旧在渔船的船头上躺着假寐,斗笠盖在脸上,蓑衣披着,任由此时细小的雨滴落在平静的湖面上,泛起阵阵涟漪。
船家也习惯了这个财大气粗的租客这般好似诗人的作态,配合着这连绵细雨,在南湖上唱起了渔歌。
不知不觉间,一阵阵雾气在这平静的湖面上升起,将整个湖面笼罩。
细雨绵绵,天是阴天,层层雾气笼罩在这南湖湖面上,就连泛舟的船家也不自觉收起了歌声,只是全神贯注,看着湖面上升腾而起的雾气,小心翼翼的划着,生怕撞了船。
层层雾气笼罩在南湖湖面上,犹如眼下这个世道,身处当下这一世道的每个人都不知这个世道未来该走向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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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的,正在船头假寐的王一突然站起,就这么站在船头,目视前方。
一艘红船透过重重雾气,与此刻正在船头上站着的王一擦肩而过。
王一就这么站在船头,目光一直盯着这艘跨过雾气与自己擦肩而过的红船,泪水不知不觉间落了下来。
目送着这艘红船离自己而去,王一哂笑一声,抹去了脸上的泪水,看着这湖面上慢慢的雾气,振袖一挥。
一阵风不自觉从湖面上吹起,吹起了满湖的湖水,吹散了这浓浓的雾气。而他也在振袖一挥吹散这满湖的雾气同时,也对在船家说道:“船家,劳烦你再绕回去,难得的风景,不多看两眼可惜了。”
“小哥,绕回去也不是不行,但您瞧最近这湖面上多了好多巡捕,碰上了也打扰你兴致啊。”
“放心,他们碰不上的。”
王一就这样稳稳站在船头,双手背负在身后,淡淡回应了船家一句。
既然金主发话了,船家也就无所谓,开始调头,跟着刚才擦肩而过的那艘红船方向,再次回到湖面上。
而此时在湖面上也正如船家刚才说的那样,十来艘巡捕临时征用的乌篷船正在湖面上游荡,似乎在找着什么人。但无论是那艘渔船,还是远远跟在身后,王一站在船头上的那艘小渔船,在这些巡捕眼中都像是看不见,碰不到一样,互不相交。
王一就这样站在船头,用自己的方式为这艘红船保驾护航,直到目送这艘红船在远处上岸,离开,他这才招呼船家在另一边靠岸。
红船完成了它的使命之后,就这么停在了港口。
王一也上了岸,在远处目送着船上下来的每一个人离开。
湖面上突然升起的雾气散了,连绵细雨停了,阳光透过云层打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荡漾着王一的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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