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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时鸢瞥见了,“噗嗤”一声笑着调侃道:“宋姑娘若是此时替本公主写作业,定然不会让夫子发现。”
宋温惜放下笔,叹了口气,轻声说:“公主莫要嘲笑我了。”
其他人都不似她这般,尤其是赵迟语。昨日的无数次拉弓似乎对她毫无影响。此时她正托着下巴,惬意地一笔一划地书写着。
夫子轻咳了两声,宋温惜和晏时鸢瞬间噤声,继续默写前些日子夫子让她们背诵的《女论语》第一章。
夫子又轻轻敲了敲赵迟语的桌子:“赵姑娘,女子需坐有坐相,执笔莫要太用力,会影响书写。”
晏时鸢瞥了眼赵迟语狗爬般的字,嗤笑一声:“赵迟语,你这字还不如宋姑娘手抖的时候写得好。”爱阅小说app阅读完整内容
赵迟语瞪了她一眼,嘟囔道:“我若样样都强,那岂不是压了公主的风头?”
晏时鸢白了她一样:“我还能被你压风头?可笑。”
“公主,莫要同旁人闲谈,请公主专心书写。”夫子捋了捋胡子,耐心劝道。
晏时鸢却“啪”地一声将笔放在桌上,有些厌烦地问:“夫子,为何我只能学这女论语?这上面写,女子要清贞,走路不能回头,坐着不能晃腿,不能放声大笑,也不能大声呵斥男子。为何这句句字字只限制女子?为何不同样以此约束男子?”
宋温惜看着面前的《女诫》,心中也不喜这满是对女子束缚的东西。她想起了昨夜晏望宸的话,字字句句都是她应当如何如何,却只字不提他自己。
“这……”夫子擦了擦脑门的汗,“这……自古以来便是男女有别……”
“岂止是男女有别,我看是男尊女卑。”晏时鸢道,“为何皇兄当初就能学些什么律令、《帝范》?为何他可以要学习如何理政,怎么带兵。而我只能学些规矩,学如何为人妻,如何贤良淑德?”
夫子有些尴尬,现在宫中禁止谈起大皇子,于是他有些犹豫该如何措辞。
“皇子日后要继承帝位,自然是要学这些。公主日后选个好驸马安然度日便是,无需操心国事。”夫子心虚地摸了摸胡子。
“为何本公主就不能继承帝位?”晏时鸢眼神锐利,“我分明更年长,却偏偏让那三皇子捷足先登。”
夫子瞬间背后冒冷汗:“公主休要口出狂言,学堂之上不可妄议太子。”
“我太子哥哥自然是样样都出众,才坐上太子之位的!”赵迟语化身晏望宸的守护者,为太子殿下辩驳道。
“他又不会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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