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和,可若有人影不停闪过也是晃眼。
虽说在马车中无聊时也会小憩,可好几日下来,纾雅心中疲倦胜过身体,总想亲近市井放松心情,但一入驿馆,郑都尉便如押监般不允许随行任何人到城中闲逛,自称是“为保贵人周全”。
纾雅与雪魄同宿一屋,早早挑了灯,又絮叨许久,直至子夜时分雪魄入眠,纾雅还在苦苦酝酿睡意。
门外人影不断,不时还会传来忽近忽远的交谈声,纾雅就这样数那些人影,在闭目与注视间来到了鸟鸣时分。
夜话之人几乎都已安睡,此时驿馆最为安静,她的目光被门外一个颀长挺拔的身影吸引,灯笼亮光透过纸窗依稀可见分辨侧脸,是魏垣。
索性睡不着,纾雅蹑手蹑脚从被子里爬出来,将房门扒出一条缝,贴在上边观察他的动向。
郑普看得严,他们就寝时也要着人守在门边,可纾雅视线游荡过周围,那些人睡得死沉,丝毫没有警惕模样。
片刻,伍必心从另一间房探头查看,纾雅惊得后退一步,等他合了门,自己才敢继续窥视。
魏垣未下楼,只在台阶处摸索着转开围栏上一处机关,从中取出一小张书信。
趁他还未转身,纾雅合拢房门,立即蹲在雕花处躲避。他返回时果真在她门口停了片刻,确保无事后即离。
纾雅知道他又在和谁通信,可如今就在郑普眼皮子底下,他们竟还敢明目张胆
回想那些护卫昏睡之态,倒像是药物所致。
她回到床上躺下,熬了一夜反而更加清醒,随着鸟鸣愈渐密集,新一日迎来破晓。
雪魄依旧是见日光就醒,她起身小声打了个哈欠,见纾雅还侧躺着,不好扰了她。可纾雅并未睡,雪魄一动,她便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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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多睡会儿?”纾雅出声,着实吓了雪魄一跳。
“原来姐姐已经醒了啊”雪魄残留的困意此刻也荡然无存。
须臾,屋外护卫也出了声,低语交谈着昨夜异常,皆言一觉睡到天亮。
纾雅鲤鱼打挺似地起身,眼下一片乌青。
雪魄胡乱揉了揉眼睛,听见门外谈话后嗫嚅:“那些护卫像押犯人似的,谁知也会躲懒”视线清澈后望向纾雅,惊呼:“哎呀,姐姐你脸色怎么如此苍白!”
“许是昨夜驿馆人多喧闹,总是惊醒,梳洗过后会好些的”纾雅双手抚摸着脸颊,露出错愕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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