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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夫人后来本也生育过两个孩子,不过相继夭折,只剩下最大的女儿成长至今,其间柳呈章不再纳妾。
“柳少监好意纾雅心领了,可众人皆知纾雅乃韦家女儿,哪有回家一说?”纾雅漠然,她对这个生父已没有了恨意,只偶尔想起往事情难自已时会动些气,记不起时也就消散。
柳呈章满脸只写着“诚恳”二字,可这模样在韦瀚看来就是图谋不轨。
“纾雅你万不可信他那些鬼话......事情未有定论,可陛下对韦家有多番顾虑,断然不会轻判,舅舅无用,只盼你与玉翘能独善其身,别被此事牵连啊!”
说罢,他似是想起一大家子往后的处境,潸然泪下,说到句尾连声儿也开始发抖。
探视时间紧迫,魏垣尽量让纾雅与韦瀚多说几句,见韦瀚显露悲情之态,这才安慰道:“韦大人宽心,韦家之事也是我魏垣之事,必定同舟共济。”
韦瀚闻言未作应答,只垂头擦拭泪水,其间还频频点头,甫定,口中连连说着:“多谢王爷......”
纾雅被氛围一煽,情绪也就跟着起来,眼前又是模糊一片,待两滴泪水夺眶而出时,魏垣动作轻柔地替她拭去。
告别后,他们再次绕过柳呈章,离开监牢。
直至二人走上街头,纾雅泪水都还未干。她并不啜泣或呜咽,只是眼泪不由自主,半晌,心一横,重重抹了一把脸,目色凝重,脑中飞速闪过各种办法。
她眼泪涌出之后,眼眶与鼻头都透着水红色。
魏垣凝视许久,心中涌起一股酸楚,低声:“跟我回家......”
“回家?晚些吧......”纾雅不明白他的意思,只当是回公主府,轻微摆头。现下要周旋之事这么多,怎还有空回去待着。
“我是说,和离之事既然尚未呈报,那我们还是夫妻。”魏垣伸手把住纾雅双肩。
她这才如梦初醒般与之对视,满目不可思议。暗自思量:皇帝都已知晓她冒充新娘之事,从此不用隐瞒他人,再拖下去也是累赘。
况且她从未接受过这份缥缈的情感。
“我们怎么能是夫妻呢?”
纾雅惊诧万分,指尖略带麻木地在衣裙中到处摸索,最后从腰间摸出一只束口香囊。魏垣扔掉宝石坠子那日她踏进淤泥中将其拾起,而后魏垣便将装坠子的香囊也一并赠予,正是这一只。
她扯开香囊束口,干花洒了一地,从里边掏出一叠纸张,忙不迭展开后,“契约”二字赫然显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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