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烂肉已刮除干净,魏垣吐出口中布片,抬眸望了一眼南珠,眼中布满血丝,“此处血腥气重,公主不该来......”边说,边抽回被她握住的那只手。
“表兄别这么说,若非你救驾有功,如今局势还不知如何。”南珠没多想,说起今夜危机起身嗔怪道:“我哥哥真没用,一遇事儿就不知跑到哪儿去了,真是没脸说。”
“五殿下与我一同疏散了百姓......”魏垣声音微弱,满脸满身都已汗湿。
南珠闻言噤了声,提袖轻拭泪水,嘴唇微抿,“总之御医说你没事,我才放心,你若是......呜呜......”
她回到宫中,连椅子也来不及坐一刻就奔来紫薇殿探望,魏垣也不好再请她出去,只是想到她才害过玉翘,留在身边说话也略觉聒噪。
伍必心替魏垣擦着汗水,冷言道:“表兄死不了,公主不必急着哭丧。”
他看不下去这番做作姿态,还不如纾雅出来怼几句好听。只是这话说完,他又假意抽了自己两嘴巴,“嘴比脑子快......”
这时,纾雅自门外而来,手上还举着一只木盘,足足放了三个茶壶,满满当当,足够在场所有人喝一杯。
“我奉了茶就走......”
纾雅行至床前,将茶盘置于床边放药的木凳上,趁机盯了一眼魏垣。他袒露着上身,刀痕自左上直划到右下,未被伤及的右胸之上赫然显现着一片刺青,覆于刺青之下的又是另一块陈年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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