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皇后定夺尚可,拂去眼角刚流出的一颗眼泪,缓缓起身;
“既然娘娘有主意了,那臣妾只好遵从,便也等上几天,相信真相定会水落石出。”
皇后允了淑妃离去,凤仪宫少了那啾鸣般的声音,霎时安静许多。
纾雅感叹这姐夫终于说了一句硬气话,虽然还是语气缓和,却也是一大进步,任凭淑妃再肆意妄为,到底也不能拿他如何。
反正也遭人恨了,恨回去又何妨?怎样都是自己吃了亏,若不回击一句,只能吃个哑巴亏。
这话,还是她刚到韦家时,玉翘教她的。
那些年她的生父常来骚扰,纾雅不敢沾染大人间的事,可看见母亲忧愁,她也常常气得直哭,玉翘知道始末后,向她阐释了那个有些幼稚的道理,还教给她一个“放肆”办法,要是哪天那人再来,就用石子丢他。
那时玉翘俏皮、有主见,和如今温温柔柔的样子很不一样。
也难怪她和许玦惺惺相惜了。
“淑妃年轻时,也算明艳活泼,不知是不是年岁上来,也刻薄了些,什么性子都能往明面上抬。”淑妃走后,皇后兀自叹息:
“倒也是个上心的,平日见你躲她都不及,今日为了你娘却也敢与淑妃对峙。”
许玦若有所思,他自认并非“敢”,而是只有多数人向着自己时,他才会去争执,去对抗。
半晌后,缓缓答复;“儿臣怕,还得依赖韦小姐指点,她是儿臣妻妹。”
语毕,皇后看向他身旁立着的纾雅,眸底闪过一丝光亮,或为欣赏或为质疑,片刻后熄灭,笑道:
“长公主家的媳妇,还算聪慧......”
听到皇后夸赞,纾雅欠身行礼:“娘娘谬赞,事情还未解决,纾雅只是替蒙冤的卢修仪略尽绵力,最终还是得靠陛下圣裁。”
“母后,我就说韦小姐不简单。”许瑜添上一句。
纾雅脸色倏地沉下来,差点忘了这茬。估计许瑜早在皇后身边说了些什么,难怪总觉得皇后那眼神有些奇怪。
她们曾有数面之缘,他是寻常公子还好,偏偏是皇子,是普通皇子也就罢了,偏偏是皇后的儿子。
若他一根筋全说出来,怕是难洗。
“哦,纾雅妹妹心善,她与表兄已经帮过儿臣许多忙。”许玦敏锐察觉出纾雅脸上的难堪,顺势解围。
今日皇后虽应承下寻找淑妃赠送出去的织锦纹样,可结果又是另一回事,若仍未查到那样的纹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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