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话,赵秋君的魂体又黯淡下去,在自己父亲面前,心底的委屈不自觉流露出来。
说到底,她也还才十八岁。
大半的时光都在修行,入世没多久,先是不愿被安排婚姻,结果反倒被打脸。
现在更是被生生锤死,结果还是因为她的不忍心...让她成了“魔修”控制的一缕精魄
但一旁姜河的示意,又让她强行提起精神:
“不是的,我是说...”
“和林家的娃娃亲?不用担心了,我劝好你爷爷那个老顽固了...”
“你是不是在血祭孩童...”
赵秋君话音刚落,整个包间陷入诡异的沉静。
只听得玉玦那边豁然起身,显然赵家家主的心情不是很平静。
半响后,他组织着语言,安抚道:
“闺女...是不是有人在你身边?你是听谁说的...”
“我听明康文无意间提起的,身边没有其他人。”
赵秋君一边按照姜河的指示,一边违心的道。
赵家家主似乎不疑有他,声音停顿片刻,沉重道:
“没错,明离便在我赵家,我只是受他胁迫...”
语气不复先前的亲切,反而异常的压抑。
赵秋君一时有些无所适从,又看了眼姜河后,继续问:
“怎么胁迫的?”
“明离得到神感教的一部分传承,这血祭之法便是其中之一,用在我和你爷爷身上的是血桎蛊...”
神感教又是什么...
赵秋君听的满头雾水,然而他没有详细的解释,反而停顿下来,等着自己接着问下去。
姜河听的心神一凝,这神感教是另一魔门。
太真天讲究归灵还天,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
因此想要杀光绝大多数修士,将这遁去的一弥补回去,重开天门。
就好像天生万物以养人,人无一物以报天,鲨鲨鲨。
白旻心后来便是进了太真天,曾经连屠十大宗门,血流漂橹。
而神感教就不同了,更加的恶心,从他们的传承便可窥得一二。
他们认为仙路已绝,另创神路。
专研血肉之道,单个修士的力量是有极限的,但将无数修士融为一体,便能突破极限。
他们相信,通过融合所有修士的血肉与灵魂,可以创造出一个全新的、超越极限的存在。
从而衍生各种血祭之法,寄生之法,食人之法等等。
林衿后来便是进了神感教,嗜好练就人丹。
想到这里,姜河又不禁搓了搓怀中小女孩的脑袋。
惹得她不满的嘟嘴,模样煞是可爱。
唇瓣柔嫩而光滑,但在前世也不知吃了多少人丹...
至于血桎蛊,便是寄生于修士体内,蚕食他们的精气。
直到被吃的只剩一层皮后,便破腹而出。
成熟后的血桎蛊是神感教教徒最为嗜好的食物,而被寄生者的生死全在操作者的一念之间。
但血桎蛊只是二阶蛊虫,多用于筑基初期的修士。
这算什么?
无涯门背后有神感教,而玄冥宗背后有太真天。
他一个小小散修,何德何能夹在他们之间...
所幸,玄黄珠便极其克制神感教,对于这个血桎蛊也有应对之法。
这赵家家主应当是发现了自己...
玄黄珠控制的精魄,拥有神智既是优势,也是弊端。
哪怕不会对主人有不利想法,但终归有着自己的想法,因此便有着破绽。
见状,姜河也不再指示赵秋君,直接出声道:
“赵家主,若是血桎蛊我有着处理之法,你还会不会为虎作伥?”
赵秋君顿时茫然的看向他,她没想到姜河会直接说话。
赵家主没有惊讶,沉稳的声音继续传来:
“若是如此,我自是不愿意继续下去...不知小女可安好?”
姜河看着那还在飘荡的精魄,面不改色道:
“一切尚好,只要家主不干傻事...”
反正你已经干了不是,对此姜河丝毫没有愧疚之心。
闻言,赵家主也是松了口气,精神振奋些许:
“那魔头,已经蚕食了我赵家所有孩童,我自是痛恨无比。然而无可奈何,他那血桎蛊早已寄生了我和秋君祖父。一念生,一念死。”
“而血桎蛊更是日夜折磨啊...若不是念及赵家众多子弟,我早无颜自残了...”
所以,便可以为了自己的命牺牲更多无辜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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