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傍晚,她一个人面对缓缓浮出水面的真相时,突然懂得许则匀的桀骜不驯之外为什么总流露出悲戚。
懂得为什么他回玉南,不要她跟着。
太敏感……她和他母亲的离世,在玉南明城,关系太密切……
许则匀便默不作声,江畔水流呜咽,只有金属瓶盖‘咔嚓’被敲起离开玻璃酒瓶的声与之相和。
“腓腓,你能活下来,多好啊。”
江风乍起的时候,他突然俯身埋头,手掌勾着她的后脑勺,两人的距离被倏然拉近。
他的浓眉赫然在她眼前,然后是精致的桃花眼,上睫毛密得出奇,得有三四层。然后,是他的鼻峰,他的鼻梁窄而陡峭,鼻尖不是圆润的,而是有立体棱角的近方,再加上深陷的人中……
知意吞了吞口水:“哥,我喜欢你很久了……”
就说出来吧,反正已经知道了这些,他们两个人不应该再有秘密。
世人眼中的兄妹,他的母亲为救她而死,当然是不可能在一起的关系。
她的话被堵在口中,许则匀的右手遽然上台,大拇指压在她的唇角。
这是她第一次发觉,许则匀的手指上有一层薄茧。是的,他身上满满的健身、格斗痕迹,那些器械是该留下痕迹。
大概是察觉知意在这样暧昧的时候,竟然思想云游。
他的薄茧揉搓她的唇角。
怎么这么粉嫩丰盈,没有唇纹,圆嘟嘟的,下唇像花瓣一样,有一条柔美的弧形线条,和下巴的连接处产生唇窝。
指腹停留在这处凹陷里,酥酥麻麻的电流触感从这里散开,知意看着对面的这张脸越来越近。
许则匀薄薄的上唇贴上她的下唇,冰冰凉凉的酒精气息,顺着她双唇的缝隙飘盈入口,入脑,入心。
她的大脑彻底宕机。
他含着她的唇瓣,舔舐,吮吸。又摩擦着缓缓上移,牙齿轻咬她的唇峰,听见她吃痛地惊呼:“嘶——”
许则匀撤开,五官又完整展现在她面前。
修长指背,白玉般温良的凸起骨节刮过她滑腻、瓷白的苹果肌。
他的唇轻启,声线是绵延的眷恋,喃喃:“腓腓……”
可以吗?
许则匀呼吸沉沉,眸子里墨色翻涌,垂眸直勾勾地看着她。比以往,他在她面前的所有面孔都要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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