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肆无忌惮的话,明晃晃就是羞辱。
宋箐箐的娘亲都吓得瘫坐在椅,瞪大眼睛猛喘气,半晌说不出一个字。
在谢太傅开口逐客前,长杳抿唇一笑,落落大方的走到群花中间,目光清凌,毫无自卑阴郁之意,就连脊梁骨也挺得笔直。
“是啊,杳杳命苦,比不得姐姐身世坎坷却能养在太傅府中。
杳杳命苦,在三岁花灯节那日与姐姐出门看灯,在诸多侍卫侍女的看护下却依旧能不慎被人潮冲散落入护城河中。
反倒是姐姐天生锦鲤运,竟毫发无损的回了府。
杳杳命苦,比不得姐姐这些年在太傅府娇生惯养金枝玉叶。十五岁生辰啊……”
说到这,长杳弯眸轻笑。
可众人都能清晰看见她笑眼中氤氲起的水雾。她背脊淡薄,孱弱得像是一片凋零的梨花,却还努力扬起嘴角露出真挚无邪的笑容。
“我不记得自己的生日是什么时候,但想必,那天我应当在山上采药吧。或许宋姐姐不太清楚为什么要采药,但是,如果没有药草拿去镇上换钱,我就要饿肚子了。
对于我来说,能吃饱肚子就能活下去,活下去就有机会能再次见到爹爹娘亲。我想回家,所以努力的照顾好自己,让自己活着。
至于及笄礼什么的,对于我来说都不重要。
能回到家,就是杳杳一生中最开心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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