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若是天顺帝山陵崩,如今稳定的局势,恐怕会迎来动荡。
之前说过,朝局稳定,在于魏忠贤压住各方,用出格的‘非常手段’,解决了大夏没钱的问题。他能做到如此,在于皇帝这个靠山支持,而如今天顺帝性命垂危,岂能会不波及魏忠贤?况且,那些被魏忠贤压制已久的文官集团,会放过这个机会,无动于衷?
等新皇登基,对魏忠贤态度如何?是否能延续天顺帝的信任?
可以说,此番变动,不可避免牵涉到魏忠贤,魏忠贤又是如今时局中极为关键的一点,牵一发而动全身……可想而知,如今,京师必然是暗流汹涌。
……
京师,东厂。
魏忠贤大马金刀坐在太师椅上,脸色阴沉如水,一手端着茶盏,一手用茶盖拨着茶水,听着监牢中传来的惨嚎。
“报,厂公,拷问出来了,陛下落水之事,果然另有内情。”
“说。”
“是,这次……”
“果然如咱家所料,又是那群文官。”
魏忠贤想到,当初张瑞安扶灵回乡,临行前暗中提醒对天顺帝防护,这二三年间也挡下不少明枪暗箭,可就如那些阴沟里的老鼠所说,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终于还是遭了暗算。
“杀!”他呷了一口茶水,吐出此字,可想而知,今夜京师必是人头滚滚。
等这人出去,又有密谍来报:“文官……串联……瞩意信王……”
“信王,先帝第三子。”魏忠贤眯起眼睛,似在思索,手中茶盏缓缓旋转,最终重重放下,闭目道:“派出人手保护,信王若有差池,你们提头来见。”
“是!”
……
宫中。
天顺帝已到了弥留之际,神色苍白,并未召见群臣,选什么顾命之臣,只让弟弟信王、魏忠贤进来,左右扶起,踱步来到门口。
“皇弟,你看朕为君十载如何?”
‘只好书画,不理朝政,致使大权旁落,宦官当道,一手遮天,吏治败坏……’信王暗暗评价着,表面却道:“皇兄知人善任,辽东鞑子十年不得入关,有大功于社稷!”
天顺帝看向信王眼睛,问道:“皇弟此言真心否?”
“自然真心。”信王眼中闪过一抹慌乱,避开目光。
“唉!”
天顺帝轻轻一叹,多年皇帝,怎能不知人心?信王不说他勤政怠政,不说吏治如何,只说辽东,大概是没有理解苦心,此时到了弥留之际,他脑袋却愈发清醒,掰碎了给这个皇弟分说:“辽东胜利只是表象、结果,背后关要,在于魏厂公不伤民的情况下,找来银钱,供给辽东军饷,提拔有能力将领,方有此功……”
“奴才不敢居功,多赖陛下支持……先帝、陛下之恩,奴才旦夕秉念,一日不敢或忘。”魏忠贤没想到天顺帝如此理解自己,热泪眼眶,跪下连连磕头。
‘惺惺作态!’信王看到这一幕,却是心中冰冷,他在封地,都能听到魏忠贤有五虎、十孩儿、四十孙为虎作伥,更耗费民脂民膏在各地修建生祠,常常为大夏有此毒瘤痛心疾首。
只能说,魏忠贤的那些党羽,的确大多不是什么好东西,魏忠贤贪,他们跟着贪,不过,唯一好的地方在于,知道什么钱能贪,什么钱不能贪,如赈灾款项,十分中能有八九分落到实处;若是其他银子,十分中,就只能有二三分了。
——当然,这比起九成九文官,已然不错了,大多数文官真是雁过拔毛,十分的款项,能三四分落到实处的都算是有良心的。
至于修建生祠,在京师中的生祠,因为香露、肥皂厂坊高福利的关系,百姓还基本算是真心,大夏各个地方的,这就是下面人有意讨好魏忠贤了,魏忠贤出于虚荣心理,还有自恃功劳,没有阻止就是,这也的确耗费了不少民脂民膏。
不过,还是那句话,量一国之物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2页/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