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开始来龙门山创建重阳会的时候,听说那时官府也是屡加刁难,只是却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严峻。----朝廷如今这是怎么了?
朝廷于民,无异于天;任何宗教也并不能置身于事外,须服从这天地之内的所有法度。
无论这法度如何严苛。
我应该怎么办?重阳会又将如何?
我还能够按照师兄的设想,将重阳会发扬光大,完成师父弘教度人的遗愿吗?
讲经,传道,度人,我做到了,只是这样就能够将全真教发扬光大了吗?
原本通畅的路走到这里却好似突然就走不通了。
官府的一纸严令就像一道巨石一样挡住了前行的道路……
邱处机一边向前走着,一边思虑重重,这样一直到走上了通往重阳会的山路,也没有理出一个头绪来。直到听到吕道安的一声轻叫,他才回过神来。
“师叔,你看!”吕道安用手向地面上一指,此时正是春节刚过,寒冬时节的积雪尚未融化,在他们出山之时山路两边冰雪未消,平整划一,十分齐整,山路就在洁白的雪中蔓延而出。现在景象却完全不同,顺着吕道安指的方向,邱处机看到路两边的积雪已经被践踏成大片大片凌乱的泥泞,深色的泥土把雪地搅得污浊又杂乱。
“有人骑马去了重阳会?”邱处机看着那凌乱密集的印迹,说道。
“师叔,那自然是了!”吕道安急道,“这些人肯定是和去苏家集的官差都是一起的!唉,我们紧赶慢赶却还是慢了,现在也不知道他们把重阳会闹腾成了什么样子!”
此时邱处机也失去了平时的镇静自若,一个“快!”字刚一出口,他已经健步如飞,飞快地向重阳会的方向奔去,刹时把吕道安远远地甩在了后面,吕道安也赶紧提气追赶,却仍然是和师叔差了一大段距离。
邱处机提气快行,此时也顾不得吕道安了,只是一心要赶回重阳会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重阳会有任何闪失,不管再如何艰难也要把全真教发扬下去!----师父,师兄,此时仿佛都在眼前,他们往日的嘱托似乎突然就更加清晰,在他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响着,回荡着。
“师父当年创下全真教是经历了何等的艰难!”想起师父,邱处机心中有如温暖的阳光照耀般暖意融融,只是想起师父当年曾经经历过的痛苦磨练却又让他阵阵心痛!“无论如何,我却不能让全真教的后来者再有如同师父那般的艰难!”
“重阳会更是师兄的心血!”想到师兄马钰,邱处机首先想到的就是马钰当初在师父病床前发下的誓愿,“师兄当年撇下偌大的家业,一心随师父出家修道,如今所求者,无非是能够将全真教传承广远,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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