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抽出一件绳索,借着转身之势挥出,绞缠住长枪。戌甲发力一抽,竟抽不回长枪,便横枪扫去,令枪头
自来敌胸前划过。其果然手腕一抖,松开了绳索。戌甲竟也弃了长枪,提拳直接一步打向面门。来敌抬起一臂架起,跟着另一手去拿戌甲伸出的后臂。可戌甲并不急于抽回手臂,反而出后手跟着去拿来敌的另一手。这一下子,二人互相锁住,轻易都不好行动。忘兮便自来敌身后一拳打向其腰间,只是将要打中之时,却微转手腕,令力道侧滑,使小臂横着顶上腰间,趁势近了身。另一手则自大腿旁抽出匕首,扎中来敌后膝。因灵气被骗聚于腰间,后膝处灵气薄弱,故而忘兮所使的匕首虽非灵器,却被其伤及皮肉。猛地吃痛,单膝弯曲跪地,身形不稳,原本去拿戌甲的那一臂却反被戌甲伸手拿住后臂,架开的一臂也被戌甲压住,跟着那一臂竟被戌甲前后整个拿住。挣脱不及,戌甲两臂发力回抽,跟着便是转身过肩将来敌猛摔在地。这一下令其松开了手,戌甲狠提一口气,连着十数拳打向脚下来敌的面门。前面几拳,其尚能胡乱拨挡一阵,渐渐抵挡不住,然后便没了动静。
邬忧来回察看一番,见此二敌皆确是已被了结,便说道:“按先前定下的,戌甲与忘兮两侧并行,我领汾芹居中,四人直冲夹口。”
说来奇怪,四人一路直冲向夹口,途中竟只遭零星术法阻拦。待至夹口处,邬忧四人忽一变换,戌甲与忘兮斜刺向夹口一侧,邬忧与汾芹则瞄准夹口另一侧,将掐好的术法打出,跟着又燃起几张符篆,也扔了过去。想是敌人未料到区区四人真敢直面来攻,那一阵术法连着符篆竟应对得相当慌乱。一侧乱,另一侧便稳不住。且见到戌甲与忘兮冲杀过来,更是不住地后退。
然敌人终究不是乌合之众,其中一人出声发令,其余便迅速稳住,后退者再退两步,余者则散开来,众敌将夹口封住,并先后开始掐诀。一见此阵势,戌甲心中大呼不妙。可箭已离弦,也只得死拼着硬冲过去。此时,稍远另一处地方忽然也闹出不小动静,还明显扰了夹口之敌。不知是分神还是犹豫,戌甲料想的术法竟没有一记打过来。而眼见戌甲与忘兮已抵近身前,同侧敌人散去术法并闪避到一旁,让出了一道缝隙。戌甲使了个眼神,让忘兮先冲过缝隙,自己则抽出长枪,端起架势,横在众敌面前。趁此一瞬间的工夫,邬忧与汾芹也冲过缝隙。戌甲横枪缓缓后退,而后忽然转身追赶三人。只是邬忧忽觉异样,便回头朝夹口望了一眼。一见敌人动作,大惊失色,忙朝身后喊道:“跑自己的,莫管其他人!”
戌甲听到喊声,却不明就里,只是察觉身后有灵气波动袭来。大喊一声道:“快走,我来殿后!”
言罢,即边跑边入静,而后朝长枪内灌注灵气,转身横在术法前。跟着屈膝跳起,越过术法,想一枪扎断操控术法的灵气。可此时发现术法竟被三束灵气牵着。仍在半空中之时,无可借力,戌甲只扎断其中一束,便落到地上。剩下那两束则牵引着术法翻飞上空,而后朝戌甲头顶砸去。心知不妙,戌甲赶忙闪躲,不料刚一起身,脚下一阵震动。戌甲顺势倒地翻滚,堪堪躲开,却已乱了身形。眼看又一记术法打来,戌甲便聚灵于胸前,想着硬扛过去。
发觉戌甲此刻之意图,邬忧心下更急,正要喊话,却已来不及。术法正中戌甲,可又一记同样的术法接踵而至,再次打中戌甲,而后又是两记同样的术法沿着相同轨迹打来。戌甲瞬间灵气崩溃,身子被击飞出去,落在地上一动不动。
发现忘兮正冲过去想救回戌甲,邬忧立刻喊道:“忘兮,快过来,听我安排!”
待其赶过来后,邬忧说道:“一会儿我在前面,待我抵挡之时,忘兮去背走戌甲,汾芹去拾长枪,并随我策应左右。”
言罢,邬忧拿起仅剩的两张符篆插在袖口,并吞下几粒灵药,面露痛苦神色,然后冲向倒地的戌甲。见有人来救,三记术法自不同方向同时打来。邬忧袖口一动,燃起两张符篆,砰地挡住术法,一时间砂石四溅。跟着迅速掐诀,周围便结起了大雾。只是这雾实是有些大且浓,邬忧自己都疑惑,纵然在灵药催动之下,凭自己的修为也应施展不出这般样子来。
有大雾掩护,果然令敌人迟疑了片刻。虽过不多久,便又是几记术法打向戌甲倒地之处,可忘兮已趁着机会背走了戌甲,汾芹也拾起了早已看准位置的长枪。邬忧拖在最后,谨慎地退走,看似四人将要脱险,邬忧忽地腹中剧痛,经脉痉挛,手脚止不住抽搐,行走都艰难。汾芹赶了过来,背起邬忧便跑。可毕竟是术学出身,比不得忘兮,加之本已灵气不济,渐渐跑不动了。忘兮也曾想停下帮忙,却被邬忧阻止,只让他在前面开路,不要停下。待寻到一处隐蔽地方,正要休息片刻,却忽然被几人围住。邬忧恍惚间觉得大势已去,片刻过去,却并未听见动静。微睁双眼,见到与自己相同穿着的几人现在面前。其中一人半蹲下来,问道:“可是邬忧师兄么?”
邬忧缓缓答道:“我是邬忧,你是单源?”
这人点了点头,说道:“我是单源,你们怎地成了这般模样?戌甲与忘兮这是受了重伤么?”
邬忧正要回答,却被止住。单源起身与身旁几人说了几句,便又对邬忧说道:“此地不宜久留,先随我等离开。”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