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不仅老脸丢尽,连景修的好姻缘也要丢掉。
阎氏心里惶恐,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起来:“孩子他爹,你快看看,这就是你赔了性命救活的好兄弟,早知他是这样绝情的人,你当初何必救他,撇下我们孤儿寡母孤苦无依,受尽白眼,生不如死……”
她坐在地上,一面捶胸顿足,一面拿帕子抹眼泪,活像一个市井泼妇。
裴玉珠见此情形,也哭着跪坐在她跟前,母女二人一起抱头痛哭,仿佛受了天大的冤屈。
裴砚知满腔的怒火都化作厌恶与无奈,疲倦地捏了捏眉心,对阿信吩咐道:“送大太太回去,搬家的事等景修回来再说。”
阿信也头疼得很,上前将阎氏拉起来:“大太太先回去吧,再闹下去,大人未必能等到景修少爷回来。”
阎氏被他唬住,半推半就地向外走去,还一直抽泣道:“这日子叫人怎么活,叫人怎么活?”
雀儿从惊吓中回过神,也学着阿信的样子把裴玉珠搀起来,扶了出去。
母女二人的抽泣声渐渐远去,房里再次安静下来。
穗和白着一张小脸,掀开被子挪到床沿。
“你要做什么?”裴砚知冷着脸问道。
穗和低头找鞋子,满怀歉疚道:“是我连累了小叔,我不能……”
话没说完,就因身子太过虚弱,一头往地上栽去。
裴砚知及时上前将人接住,穗和整张脸直接埋进了他结实的腹肌上。
穗和顿时慌了神,挣扎着想要撤开,奈何浑身发软,双脚虽然落了地,身子却软绵绵地倒在他怀里。
裴砚知方才换下了官服,只穿了一件居家的薄衫,穗和比他穿得还少,身上只有一套白色寝衣,两人以这般亲昵的姿势贴在一起,可以清晰感受到彼此身体的曲线和温度。
穗和两颊烧得通红,裴砚知也没好到哪里去,强忍着内心的慌乱,将穗和扶坐在床上,自己迅速向后退了好几步。
仿佛刚刚的温香软玉是什么吸血的妖精,迫不及待想要远离。
他定了定神,压下体内涌动的异常,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和:“你我清清白白,问心无愧,你这么急着回去,反倒更显心虚。”
穗和坐在床边,身子摇摇欲坠,要拼命用双手抓住床沿才能稳定身体。
她鼓起勇气看向面前的男人,双目盈盈含泪:“可我若是不走,只会给小叔招来更多闲话,万一传到外面去,小叔的名节就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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