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成精啦!”
杨康拍了拍白马的脑袋,说道:“现在我们是朋友了,你先回去吧,改天我来找你玩。”说罢转身向回走去。
白马见杨康走远,停在原地不动,似乎做了一番思想斗争之后,便溜溜达达地追了上来。
杨康听见马蹄声响,赶忙回头观看,见白马跟随自己而来,拍了拍它的脊背,笑道:“你回去吧!不然你那个鸟妈不会放过我!”
杨康话音未落忽然心有所感,猛一抬头,果见那大鸟向自己头顶俯冲而来,慌忙将挂在手腕上的马鞭向空中挥出,只听到鞭梢一声炸响,却见那大鸟一个漂亮的拉升,轻松躲过。
那大鸟一击不中,也不再纠缠,对着白马一声长啼后,飘然远遁,只见一个黑点迅速消失在天边。
大巫们互相间嘟囔了几句,也一同离去。
木合里见白马跟了杨康,眼热得不行,凑过来想要跟白马套套近乎,结果白马张嘴就咬,木合里只好讪讪地离开。
高宗元众小孩也都对这匹白马羡慕不已,但不管他们几个如何献媚,白马对他们始终是不理不睬,只围着杨康打转。
高宗元醋意大发,对杨康说道:“这匹马是公的还是母的?怎么感觉它看上你了!”
话音未落就被白马叼住衣领摔在一边。
高宗元爬起身来愤愤的说道:“妈的,这马成精了!能听懂人话!”
杨康笑道:“哪有那么玄乎!它就是单纯看你不爽而已!”
高宗元道:“杨康,你这喜旧厌新的家伙!”
杨康笑道:“别乱说话,小心它再咬你!”
高宗元刚才摔得挺疼,听杨康这么说,心有余悸地看着白马,悄悄躲在众人身后,对杨康喊道:“杨康,看好你的新媳妇,别让他再撒泼!”
杨康道:“别瞎说,人家分明是个小伙子!”
高宗元道:“不打自招,它要是母的,你都能娶了它!”
杨康道:“你欠揍了吧!”
高宗元知道杨康的厉害,色厉内荏地喊道:“你敢打我,就是有了新交忘旧交的浑蛋!”
众小孩嬉笑打闹着往回走,杨康也不再骑马,领着白马溜达。
白马好奇心很重又颇为顽皮,一路上不停骚扰大伙的坐骑。
这些骏马对它惧怕异常,一点反抗之心都没有,众小孩也不敢招惹这个动不动就咬人的家伙。
面对大伙的冷暴力,白马似乎是感到有些无趣,忽然来到雪花骢旁边,叼起了它的缰绳,把它拉到杨康身边。
杨康诧异地看了看它,却见白马用嘴拱了拱雪花骢的鞍佩。
高宗元刚才被摔得不轻,现在屁股还在隐隐作痛,想要伺机报复又不太敢,于是试探着笑哈哈地说道:“这个贱货是想让你骑它呢!”
见白马没啥反应,心道:“畜生就是畜生,不能真的听懂人话,笑着骂它就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了!”
杨康白了他一眼道:“跟个畜生耍心眼,很了不起吗!”
高宗元嘿嘿一笑,不再接话。
杨康将雪花骢的鞍佩解下给白马套上,白马抖了抖鬃毛,似乎在查看是否牢靠,然后扭头示意杨康上马。
杨康飞身上马,白马也不用驱策,迈开四蹄飞奔起来,众人也纷纷上马追赶,可是如何比得上白马神骏,不一会儿就失去了一人一马的身影。
白马奋力在雪野上狂奔,杨康在马背上只觉得似乎要飞起来一般,正奔驰间只听得长空一声鸟鸣,那玄鸟不知从哪里飞来,跟着他们在天空翱翔飞行。
朔风如刀直灌口鼻,杨康却丝毫感觉不到寒冷,只感到胸中一片火热,忍不住振衣长啸。
白马、玄鸟相随,人啸如虎、马吟若龙、鸟啼似凤。
茫茫雪野之上一人、一马、一鸟尽情驰翔,龙吟、虎啸、凤啼之声震动乾坤,慷慨豪迈之情充塞杨康胸臆,只觉天地广大,再无不可去之地;意气风发,世间再无可为难之事。
待到一人一马尽兴而归,来到出发之地,人群早已散得干干净净,杨康怕白马劳累,不再乘骑,领着它溜溜达达地往回走。
忽然想到白马还没有名字,于是说道:“给你起个名字吧!”
虽说这白马乃是天地所生的异种,聪明异常,能够感知他人的善意恶意,但还达到听懂人话的程度,自然是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杨康见白马没有反应,自言自语地说道:“不吭声就是同意了!那就叫你白龙吧!”
新朋友有了名字,杨康很是高兴,忽然脑海中莫名地响起了一段歌声。
“白龙马,蹄朝西,……。”
杨康心中忽然有些惴惴不安,这马既然叫做白龙马,那自己自然不会是那个默默叨叨的老和尚,那自然就应该是神通广大的孙猴了,断然不会是二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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