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杨炳依言站定,调息调心,入定境后却转瞬即出,随即发现自己现在处于一个非常奇特的状态之中,自己与杨康共用一具皮囊,五感八触一体,杨康能看到的自己能看到,杨康能听到的自己也能听到,但却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来感知,玄妙异常。
杨炳也想如杨康那样,在自己的记忆中找个场景休息一下,可试了好久都没有成功,看来这也是需要天赋的,而这天赋显然并非只存在于肉体之中,只好老老实实地做一个看客。
杨康刚到山下庄子中,就碰到了杨四,杨四告诉他庄主在打谷场训练新来的庄丁,杨康便去打谷场见父亲。到了打谷场,见父亲正领着五百新丁操练,父子二人相见,杨康见了礼。
杨庄主问道:“山上的事儿都安排妥当啦?”
杨康答道:“都已安排妥当。”
杨庄主道:“那好,这新招募的庄丁就交给你训练,也好磨磨你的性子。”
杨康疑惑地说道:“磨磨性子?”
杨庄主故作高深地说道:“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说罢向庄丁们交代了几句,转身离去。
杨康莫名所以,只是感觉父亲的表情有点古怪,也没有太在意,但不一会他就明白了。
宋时军中,最重阵列,杨庄主训练新丁也是以阵列开始,可这些新丁站在场中,横不成行,纵不成列,左右不分,前后不辨,令出不行,令禁不止,或木然呆立,或嬉笑乱动,搞得杨康头晕脑胀,虚火上升。
杨康一气之下,将那些嬉笑乱动者叫出来,罚他们排着队围着谷场跑圈,让他们跑个够;那些呆头呆脑的,让他们直立在原地罚站,让他们站个够。
去旁边找了一把扫把,在其中抽出一根细竹,在场中巡视,见到跑得慢的、站立不稳的就用竹竿抽打,那细竹韧性十足,抽在身上疼痛无比,杨家三少凶名在外,众新丁不敢反抗,只好努力坚持。
不到一个时辰,跑步的新丁就有不少人坚持不住,岔气的、崴脚的都有,稀稀拉拉、东倒西歪地围着谷场奔跑,倒不完全是因为他们体力不行,虽然说跑步人人生来就会,但要想跑得快、跑得轻松却需要一定的技巧。杨康却不管不顾,见有人跑得慢了,上去就是一竹竿。
终于有人坚持不住,趴在地上无论怎么打骂,也不肯起来。
又过了一个时辰,还能坚持的不足三十人,杨康让他们停下来,询问了姓名,杨康现在有过耳不忘之能,听了一遍就记在心中,临时任命他们为小队长,让他们各自挑选八人为部属,到一边去休息。
杨康最熟悉的阵法就是家传的三才阵,所以人员配置暂时按此设置。
这边罚站的本以为要比罚跑的轻松,可两个时辰站下来,好多人都双腿颤抖,汗流浃背,又过了一个时辰,还能稳稳站立不动的也就剩下二十来人,杨康将他们选了出来,也任命为什长,让他们各自挑选了手下后,宣布了明早日出集合,然后就地解散。
折腾了一下午,杨康才明白了父亲临走时为什么是那种古怪的神情,这训练新丁比打仗难多了!
在杨康原本认知中,庄丁应该是自家原来那几百人的模样,可他忽略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兵员素质。
杨家庄原来的庄丁以杨家族人为骨干,是在自耕农和商队成员中,优中选优挑选出来的,而后招募的庄丁基本上都是佃户和难民。
前者家庭多为自耕农与商队、作坊成员,他们的家庭经济状况给他们提供了富余的金钱和时间,让他们可以参与非农业生产以外的社会活动。
而后者还都挣扎在温饱线上,每日只为填饱肚子努力。
这就决定了,二者在包括身体素质在内的各方面都具有很大的差异。
另外杨家有族学,族人读书没有太大的支出,所以前者多多少少是都认识一些字的,在这个识字率很低的时代就很难得了。
最为关键的是,杨家毕竟曾经是行伍出身,族人多少受到些熏陶,而这一批庄丁的父兄有很多人参与了正隆年间的赵开山起义,对战阵之事颇为熟悉,而这些人是杨家庄丁主力中的主力。
杨家挑选庄丁,早就将庄子中合用之人一扫而尽,新招募来的都是只会拿锄头的佃农子弟,想把他们训练成军,杨康任重而道远。
杨康这一下午,被新丁们搞得有些焦躁,正气哄哄地往山上走着,却听到脑海中杨炳的笑声。
杨康气恼地说道:“你笑什么?”
杨炳道:“没笑什么,就是看你吃瘪,感觉有些好玩。”
杨康丧气地说道:“训练他们太难了!要不你来!”
杨炳急忙道:“还是你来吧!这个我不在行!”
杨康道:“可是我也不行呀!”
杨炳道:“我给你准备了一些资料,你今晚回去研习一下,兴许有用。”
杨康无奈地说道:“好吧,回去就看。你有什么点子,现在也可以说出来。”
杨炳道:“无非是三点,第一训练好吃喝拉撒睡,第二训练好阵列、体力和武艺,第三则训练他们听得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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