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土崖底部挖出的洞中,众人虽然不解,但也没有多问,这是最后一个了,到时候一起问吧,反正大家伙已经是一肚皮的疑问了。
杨康依法将最后一个药包点燃,飞速跑回,跳入坑中,这个药包足够大,引线也最长,挖的避难坑也最远。
这次却是一声闷响,没有见到烟火升腾,正惊讶间,只见那数丈高的土崖土石飞溅,尘土飞扬,轰隆隆地塌了下来。
众人来到近前,看着土崖被炸出的大豁口和散落的土石,心中全都震撼不已,过了半晌,才想起找到浑身都是灰土,如泥菩萨一般的杨康问话。
众人七嘴八舌地向杨康发问,他却只是不答,杨康见众人都冲着自己嘴巴张合不停,自己却听不到声音,突然想到了什么,做了个鬼脸,从两只耳朵里各掏出一个棉球来,众人见他如此顽皮,也不禁哑然失笑。
此时中国已有棉花种植,乃是传自于印度和阿拉伯,在此之前,中国只有适合填充的木棉,却没有可供纺织的草棉,这种草棉从海路和西北分别传来,所以在南方和西北种植较多,在山东还是个稀罕物,但杨家大富之家还是有的。
这种棉花与后世中国所种植美洲棉不同,美洲棉绒长,更利于织布。
虽然棉球已经取出,但杨康还是感觉众人说话声音太小,知道自己被震得有些短暂失聪,对众人指了指耳朵,大声说道:“我现在暂时听不到,等会儿再说。”
杨庄主也看清了情况,见众人个个灰土满身,示意众人到宅子中洗漱叙话。
是日,杨家庄内外皆闻雷声滚滚,众人皆疑今年春雷为何如此之早?
老宅前堂,洗漱干净的众人齐聚一堂,讨论着刚才的所见所闻,脸上都露出了兴奋的神色。
老管家道:“少爷,你这焰药威力可不小呀?与那做药发傀儡和烟花爆竹的不可同日而语!”
杨先生疑惑的问道:“只是改变了配方就有如此威力?”
张先生看了眼二人,转头对杨康说道:“切勿泄露配方。”
张先生又对众人道:“今日之事,切勿外漏讯息,只托于鬼神即可!”
杨庄主看了眼张先生,已知其意,对众人道:“张先生所说在理,今日之事,虽入我等之眼,但绝不能出我等之口。”
又对杨康道:“此事还有谁知晓?”
杨康道:“只有杨熊、杨罴兄弟。”
杨庄主道:“叮嘱二人,万万不可泄露讯息。”
杨先生道:“有此神物,何愁灭不了曹家!不过我还是好奇,听老管家说,你们所用之物也没什么稀奇,为啥会有如此威力?改变配方就能有如此变化?”
杨庄主也颇为好奇,对杨康说道:“三哥儿,今日并无外人,你跟我们说说是怎么回事儿?”
杨康答道:“变换配方,当然能改变焰药的威力,但不是唯一的原因!”
张先生道:“说下去。”
杨康缓缓而言道:“我们日常所用之物,往往斑驳不纯,其中杂质很多,这些杂质可掩饰主物的物性,道书中提及炼丹之术时,多处提到了提纯之法,为的就是使物性精纯,而提纯之法,无非水溶火烧,去其杂质,所以我们水煮布滤,得到了些物性精纯的火硝,再试验多组配方,侥幸成功。”
杨康年纪尚小,心思单纯,这些说辞乃是杨炳在昨天炼制焰药之时就想好了的。
杨庄主叮嘱道:“康儿,今日你已经两次提及道书,你为什么对道士炼丹的事情这么感兴趣?”
果然父母关注子女的角度与他人大不相同,烧炉炼丹之事自古害人不浅,他这儿子就算不出家做道士,但如沉迷此道,也是要耽误了前程的!
杨康道:“父亲,只因最近修习道家心法,略有所得,因此对道家学说有些好奇。”
杨庄主放下心来,说道:“原来如此,修习些心法强身养性是可以,不然我也不会让你习练,但那对丹汞之事切不可沉迷!”
杨康道:“父亲的意思我懂,儿子心中自有分寸。”
张先生接话道:“庄主,这个以后再说。”意思是让他不要打岔。
杨庄主明白他的意思,不再说话。
张先生对杨康道:“如你所说,所用物料精纯,配方不同,就能有如此大的差别吗?”
杨康道:“张先生,您吹过猪的尿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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