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国相赤龙不在,五姓七族必然你争我斗,各自为政,吃亏的肯定是天衍帝国,到那时,江南半壁江山都有可能土崩瓦解,谁能力挽狂澜?再说了,哪有战前斩将的先例,岂不是自断臂膀?
白衣看着好友惊慌失措的样子,出言劝告。
“元龙,你可别多想,你尚未踏入炼神境,需要专注修行,切勿因为其他事情乱了心神。”
“知恭兄,你武道大成,我却卡在炼神境门槛,迟迟不得法门而入,你可有什么好办法?”
“炼气十倍难于炼精,炼神十倍难于炼气,人之心神最是飘忽不定,难以捉摸,古往今来,多少圣贤难求一法,登山易,登天难。”
青衣拿起酒坛一饮而尽。
白衣看着青衣,打趣道。
“元龙,你该娶个媳妇了。”
一口浊气混着酒气吐出。
“知恭兄,有些话不吐不快,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若是每日只能借酒消愁,还不如手提利刃,上阵杀敌,杀一个少一个。”
白衣笑了笑。
“你的性子还是如此。”
“知恭兄,我知你心中所想,可是天衍帝国国策如此,想要提兵北伐根本就是妄想,你一心想要收复山河,却得不到朝廷支持,左右为难,你”
青衣话没说完,便被打断。
“元龙,你说天底下有没有对错之分?有没有胜负输赢之分?有没有好坏善恶之分?”
白衣腰悬三尺青锋,剑眉星目,长发飘飘,月光如水,洒在他的身上,恍若谪仙。
“知恭兄,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多愁善感了?人之一生不过甲子时间,转瞬即逝。”
白衣望着天上明月,心神扶摇直上,也许是因为青衣还未迈入炼神境,也许是因为青衣的阅历不够多,也许
“元龙,瀚海帝都的事情处理完,我们立刻去建康。”
“去建康做什么?”
“我想去会会天衍帝国第一武夫,看看这位镇压天衍帝国武道二十年之久的陆地蛟龙是否还像当年那样无敌。”
“你不会真想”
“别乱想,我是去和他讲道理的。”
“讲不通呢?”
“嘴上讲不通,那就用剑讲。”
好一个清风明月夜,对酒当歌,人生乐事,只是两人心中有太多抱负,压得两人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青衣换了个话题。
“知恭兄,如果真像我们猜得那样,这一连串事情背后是有人在布局的话,那他想干什么?难道只是像表面这样,收拢人心,为瀚海帝国北伐做准备?那些江湖传闻又是谁弄出来的?”
“瀚海帝国这锅水已经沸腾,只是添柴之人未必是烧火之人。”
“此话何意?难不成布局之人另有其人?”
“天王季龙想要北伐,一局定乾坤,于是便有了瀚海演武,佛道辩论,可是此局到底出自谁手,是朝堂中人,还是另有其人,此局之外有没有更大的局,是否有人想要凭此局一举搅乱瀚海帝国,这些我们都不知道,这几日我们明察暗访,确实发现瀚海帝都隐藏有几股暗中力量,但是这些力量都不足以挑动瀚海帝国,更不足以挑动整座江湖,”
“知恭兄,早先我们就猜测此局大有深意,难不成布局之人不是瀚海帝国中人?”
白衣借着一丝酒意,闭上双眼,神游万里,良久之后,突然开口说道。
“难道是两拨人在对弈?”
瀚海演武,北伐鲜卑,宇文内乱,拓跋联姻。
佛道辩论,世龙神兵,蛟龙出世,天下四榜。
“知恭兄,你想到了什么?”
“先不管瀚海北伐是谁提出来的,天王季龙也好,谋士也罢,重要的是这件事被推上了日程,因此才会有瀚海演武,佛道辩论,之后发生的事便是,瀚海帝国联盟鲜卑慕容,鲜卑慕容联姻鲜卑拓跋,鲜卑宇文发生内乱,而与佛道辩论相关的江湖传闻,先是世龙神兵,之后是蛟龙出世,然后是天下四榜,本来演武辩论两把火就已经能将这锅水烧得沸腾,现在更是有了鼎沸之势。”
白衣转身望着凤凰龙雀冰井三台。
“一个不小心,就会烫伤一大片啊,烫伤还是其次,就怕火势太大将这锅水彻底烧干,弄不好还会炸锅。”
“不会吧?”
青衣不敢想象,因为他知道那代表着什么。
“如今形势复杂,局面尚不明朗,咱俩还是小心行事为好,切勿出风头,这个时候,瀚海帝都就像一锅沸腾的热水,别说你我,即便是天下武榜前十加在一块,在这锅热水面前,也只是一盘豆芽菜,转眼间便会被煮熟煮烂,不过咱俩虽然没探查到背后布局之人,但是瀚海帝国整体的局势已经了然在胸,日后提兵北上也算是胸有点墨。”
“知恭兄,那我们接下来需要做什么?加瓢水还是添把柴?”
白衣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因为他看到青衣眼中闪过一丝神光,看来他距离炼神境不远了。
“元龙,你虽然出身寒门,毫无根基,但是天资不凡,日后必定大有所为,千万不要因为其他琐事耽误了修行。”
“知恭兄,听你说了这么多,我开始理解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这句话了。”
“说说看。”
“洞察人心,顺势而谋。”
“与君共勉。”
时势造英雄?
英雄造时势?
顺水推舟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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